Nel用口型这么对他说道。
但在男人这么说后谢九却不怕了,此时他们的地位和谢九躺倒在桃木桌上那次很相像。而不同的是,他现在是站着的人了。
谢九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他慢慢摸过自己的脖子……在那里仍可以感受到新长出的嫩肉微微凸起的形状。
他曾经被Nel摁在水里,差点溺死。也曾经被硬生生在耳垂上扎了个眼,当时血几乎淌成了小溪流。
甚至在梦中都没有被放过……
谢九稳稳的开了枪。他才知道第一次开枪时的响声几乎快要刺破耳膜,原来虎口会被后坐力震得隐隐发痛。
“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了。”
谢九转过身没去看Nel的表情。
电梯门关上后,谢九垂着手看电梯里的构造。
这部电梯大概只用来给Nel或者巴迪离开放逐之地时使用,但电梯中的内饰却被很好的打扫过,从仿古陶瓷花瓶到地面铺陈的大理石全部都崭新如初。
而陶瓷花瓶中正插着三支无声怒放的奈良八重樱带草。恰似他那天在别墅醒来时Nel派人推进的早餐车上盛开的花。
八重樱的花语——你言而不决中的温柔和耐心。
谢九盯着那朵花轻道。
“……再也不见。”
……
升上顶层时谢九还看见了一个后腰配枪的大叔,约莫四十多岁显得很精神,估计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但大叔却没有丝毫愿意拔枪的表示。
谢九认出他好像是放逐之地审判日当天负责a1区的工作人员。当时他悠哉的倚在a1区墙壁旁……好像叫费勒森。
但费勒森似乎不准备追究他的逃离。
甚至在小组直升机如闪电般降落,旋翼带起阵阵狂风时,费勒森还一手按着帽子一边对谢九大声道。
“我早就觉得你不属于这里,你跟这里的君主太像了……这里困不住你。”
谢九笑了笑,执行小组的成员直接把快要虚脱的他小心放在医用担架上。
在夜色中,巨大的直升机旋翼的桨叶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般轰隆作响,又像是一只在阵阵警报声中闯入这片区域的不速之客。
费勒森目睹了这一切。
那些穿着黑衣西装革履的人动作干净利落,简直就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突击队。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在旁边用心电监护仪测量着青年的心跳和血氧饱和度,旁边的黑衣执行员似乎想阻拦,但轻轻一句“这是少帅的命令”就让那个开口的执行员沉默下来。
躺在医用担架,手臂上挂着葡萄糖的青年最后朝他虚弱的笑了一下,被送入机身后甚至还摆了摆手。
看着减震支柱和机轮慢慢收回舱内时,费勒森想起刚才与他擦身而过时青年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
“不,我一点都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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