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看向那双水汽缭绕的眼镜时,谢九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这一吻异常激烈。
像狂兽在疯狂撕咬着它身下的猎物,连皮带骨都被吞吃干净。又像是滚烫的岩浆和硫磺倾泻而下,途经的一切被化成了盐柱。又像是激浪中的白条鱼,偶尔一个黑沉沉的巨浪打过,那晶亮的白色肚皮则在黑黝的洋流中一闪而过。
当晚,正在谢九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颈部黑色种子的位置却突然传来剧烈的灼痛,疼的谢九当即打挺坐起,跑向盥洗室。
那面镜子原原本本照出了脖子上的异相。
在黑色种子的旁边,一弯瑰丽的黑色花瓣正在谢九脖颈间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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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变成白学现场。
Nel: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戚小朋友:……明明是我先来的。
谢九: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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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相框中的人
“这是今天上午的军部送来的文件, 给您放这了。”
谢九头埋在文件堆里, 拿着笔的手对下属挥了挥。
穿着机关制服的男人恭敬地对旁边的戚泽霖行了个礼, 又对谢九点点头,这才悄悄退出去掩上了门。
等那门彻底关上, 谢九才把笔一摔,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他眼睛不经意一瞥,旁边红木雕桌上雪白的文件纸足足有半人高,几乎把桌子占去了一大半。
“又又……又来了这么多!”
谢九咂舌, 再看看自己刚批完的文件,跟另外一堆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认命般的拿起笔,把刚批完的一堆文件放在脚边,又抱来另一批文件。
而旁边紧张端坐的戚泽霖则小声道:“哥哥,现在可以休息了吗。”
“休吧, 休吧。”
谢九头也不抬。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浪费大好时光在这里批改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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