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人僵持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跑过来,一把拉住杜康,死命地往回拖。
“小祖宗你可别闹了,快跟我回去!”
杜康见到自家仅存的长辈,犹如找到了主心骨,再也忍不住委屈,倔强地提着剑,竟是嚎啕大哭起来。“哇啊啊三叔!我终于找到仇人了,可是我杀不了他啊!他竟然忘了!我全家一百零三条人命!他竟然忘了啊啊啊啊啊!”
少年绝望的嘶吼响彻长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一直怼他的黎师兄也不再言语。
焦愁只能道:“那小孩,你讲点道理好吧,都说了十年前我才五岁。”
说完又看向那个目光躲闪的中年人,“他不懂事,你总该懂事了吧,说说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低着头,拉起杜康就要走。
焦愁眼神一冷,弹指一道流光擦过中年男人咽喉,瞬间血流如注。
全场哗然。
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句句讲道理、处处手下留情的人,竟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言不合就见血。
杜康忙举剑防身,却是手抖的不行,黎师兄也拔剑护住他。
焦愁却只盯着那中年男人,慢条斯理道:“我问你话,你竟敢不答,真以为我脾气好吗。”
中年男人捂着伤处,伤口早因灵力而愈合,恐惧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焦愁道:“你还想让我问第二遍?”
“不不不!我说!我说!”中年男人牙齿打颤,“杜家人不是您杀的!不是您!我也不知道是谁,我真是……我鬼迷了心窍,我怕那孩子闯祸,又怕他想不开……我我我就随口胡诌。本想等他长大了告诉他,让他自己去调查凶手,没想到您会出现……我真是……”
虽然磕磕绊绊,但情况也说清楚了。
中年男人缓了一口气,恳切道:“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我替他道歉,求您……”
“跪下磕头吧。”焦愁轻描淡写道。
“啊?”
中年男子愣住,围观百姓也忍不住窃窃私语。
焦愁道:“我不跟孩子一般见识,你总不是孩子吧?平白无故给人扣黑锅,难道不是你的错吗?既然你有错,难道不该磕头道歉吗?至于磕多少,就以日落为限吧。当然你不想磕头也行……”
焦愁笑道:“我帮你,让它落地。”
四周一片死寂,没人怀疑他在开玩笑,他是真做得出来。
杜康下意识道:“你别欺人太甚……”
当街磕头太侮辱人了。
焦愁冷笑道:“只准你们颠倒黑白,就不许我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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