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起夜,天色不是很好,只有几颗稀星和若隐若现的月牙儿,谁也不知道魏然已经起来了,所以魏然不小心在窗根听到了大伯和伯母的争吵声。
“说好过冬就搬,让小然去他爹那屋过新年,正好腾出房子里让阿翠进门,怎么又变卦了?哎呦,我苦命的儿子哟,别人都做爹了,他媳妇儿还没取上。”曹杏花的声音里带着哭音,魏然间或还能听到她在抹眼泪。
“嚎什么?”魏知春压着嗓子训斥她:“这兄弟四个我都能拉扯大了,还差那几天?小然的脑门可还伤着,没好利索,你能这时候让他出去住?”
“再说了,虎子一表人才,相貌力气都不缺,年纪是大了点,可咱的劳力都长起来了,你还怕他娶不到媳妇?”
曹杏花也不接腔,只在那里低声呜呜地哭:“当年说好了,你把小然接回来,养到十六岁就让他回他爹留下来的房子里,现在他早已经满了十六岁了,你要说话不作数不成?”
“你!头发长见识短!我兄弟就这么一根独苗,你要是亏待他还不让乡亲们戳脊梁骨戳死?”
“魏知春!你说这话就不亏心啊?!”房里头的曹杏花明显急了,声音大了起来,魏然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我曹杏花从小待小然怎么样你还不清楚,有老小一份我就不敢少小然一份,我这伯娘做得难道比亲娘逊色?既然你怕别人说,只要小然搬出去,我曹杏花只是一天三餐给他送饭我也心甘情愿!怎么样,这样总不会有人说了吧!”
听到帝都大学激进的学生们那些狂妄的话,观止几乎要冷笑了,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信心认为自己这三级药剂师资格证一定是撞大运撞来的。
他低调还真当他好欺负了,真是,他两辈子都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上来一阵冷嘲热讽,嘿,真当谁比谁高贵不成?
观止的心情十分地不好,丁字班那么多人连一级药剂师都不是,他们为什么只盯着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魂力不足,没有达到五级魂力的水准罢了。
可是他是来学习药剂的,自己虽然没有达到五级魂力,这并不会影响学习,一个机会而已,为什么他不能得到。
他承认他进入帝都大学是擦边球,走后门进来的,他可以接受退学,因为他不对在先,但他无法接受那些大肆的辱骂,好像他有多十恶不赦一样,尤其是那些辱骂还涉及到了他的师父苏论千,这就让观止更无法心平气和地对待那些人。
要战便战,谁怕谁?!他们却因为自己的农民身份连基本的尊重都没给自己。
“别生气,没意义。”褚言边送观止上学边安慰道,现在学校那么乱,几乎全是抵制观止的学生,他不放心观止一个人带着仆人来上学,毕竟捧高踩低哪里都有,褚言怕那些学生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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