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的,难怪今日他们进入京城,走在街道上,她就发现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很多;
难怪的,难怪往日人来人往的镖局外头,眼下人影稀落,显得有些苍凉;
乱世来临,如他们这般的,身为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是何其无辜而可悲?
“宁丫头啊,不是福伯我不想留你们住下,只是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好长的日子要活,不像老头子我,是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人了,也没几日好活的!我走不走的不重要,但是你们得走!必须得走!所以啊宁丫头,你们在这歇息两日后,就早点出发上路吧!你领着你娘他们继续往南走,过了源江去金明城,去那里找你陈伯伯去!”
“福伯……”
老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安羽宁哪里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她也知道,在京城这样的局势中,为了安全着想,他们自然是尽早南下来得安全,可是她不能走啊,最起码眼下不能走!
因为在洪水中失散的爹,她的姐姐,她的哥哥,她的三叔,她的堂弟,还有有财叔妮婶婶,谭宝柱、谭宝根他们,眼下都还没有来跟她汇合呢!她如何走得?
一旦她要是离开了这个大家约定好,失散后最终碰头的地方,也许最终就会直接导致,那些失散的家人们就找不到他们了。
最坏的情况更可能会是,他们这一分别,也许就是永别……
这样的结局,很显然,不是安羽宁所愿意面对的,对此,安羽宁摇头拒绝了福伯的好意。
“不,福伯,我不走,最起码眼下我还不能走!不等到我失散的家人,我绝对不会走!”
等不到家人团聚,就一日不走的安羽宁一行人,就这样在京城的威远镖局住了下来。
趁着这段时间,安羽宁开始大街小巷的跑。
从京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外的显眼地方开始,到城内一些明显的地方,她也不嫌跑断腿的四处留下暗号,只希望家里失散的亲人,能够早一点看到这些,前来镖局跟自己团聚。
也是趁着这段时间,安羽宁为了继续南下在做着准备,她也开始着手,采购起南下的要紧东西来。
首要的,如去木器店,专门定制上两辆功能性强的马车大车厢存着;
再来就是尽可能的添置一些,南下以来空间中消耗掉的物品;
每次回到镖局,安羽宁都是满载而归,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直到紧随着安羽宁他们脚步进京的二丫与谭宝柱,带着大黄进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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