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鞋带松了,等等我呀!”
许翔蹲在地上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秦晴站在原地看似很纠结,扔下别人自己先走。直到他狠狠用眼神瞪了一眼,她才故意蹭蹭往前走。
其实许翔没有秦晴心里想的那么伟大,他怕被捅一刀,更怕死。让她先走,目的是为了能找人过来帮忙解困。
有时候世事无常,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许翔在秦晴内心世界里,多了不只是半丁点的印象和感动。
这一点,许翔没有想过,他系鞋带的同时也紧紧观察着后面几个人的动向。
那几个人越来越接近了,许翔站起来,继续装作不知情的往前走。
该死的,他按照秦晴走的路线,居然拐来拐去拐到了更为偏僻的死胡同里。
他猛一回头,跟上来的三个人已经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许翔了。
“你们要干什么?”许翔紧贴着墙壁。
其中一个戴着口罩的青年向前走一步,伸出手问他:“我们几个好久没吃饭了,朋友借点钱用用?”
“我没钱,刚刚用完了。”
口罩男耸耸肩,“明天xx开学,挺多学生来报道交学费。昨天借了几个人的,还好他们都挺好讲。怎么样,一句话,借吗?”
“你这是抢劫。”
“嗯,感谢你说得那么直白坦率,我已经尽量保持礼貌客气了。你看看我手上的是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进一出,那感觉特别酸爽。”
许翔看着口罩男把手中的蝴蝶刀玩得十分溜手,再配合那一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挑衅,情不自禁的捂着肚子。
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所有的钱,“就这点了。”
另一个人上去从他手中拿过来,一数,“td,56块5?”然后反手一巴掌呼在许翔的左脸上,不到一天时间,两边都公平的挨了一巴。
口罩男上前阻拦,“礼貌一点,至少人家妥协自愿了,要与时共进,这是个文明法制的时代。等人家彻底不配合了再扎一刀嘛。朋友你看,离这不远有个自动取款机,你把银行卡和密码借我用一用。”
不行,许翔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卡里的报名学费都是家人借来的。可是眼下,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他有点想哭,秦晴怎么还不找到帮手回来?
“不说话?就是不肯咯?强行搜出来之后就是见肠子的时候咯?”口罩男扬起蝴蝶刀,又在许翔眼前比划了一番。
“别,那可是自己的报名费,家里人辛辛苦苦借来的。我家在农村,上大学是唯一的出路,大哥,行行好。”许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希望对方能大发慈悲放过一马。
“去你妹的,浪费口水!”口罩男揪着许翔的衣领,一脚踹在他小腹。
许翔倒在地上,五官挤在一起的捂着肚子。
与此同时,许翔大脑里传出了令他感到一线生机的话:“根据宿主头顶上方墙壁距离半米的位置,检测出一条电线。触摸后可储存200万伏特电压用于防身,3—5秒内,可致人昏厥。持续电击,可致人死亡。”
妈的,许翔听到这番话,万一不成功自己先被电死了呢?但眼前的口罩男已经晃着蝴蝶刀走过来,哪一样都是死路一条。
一咬牙,许翔突然蹦起来,两手一扯墙壁上的电线。发现扯不断,急起来张牙就咬破包裹着的电线塑料皮。接着许翔像发羊癫疯似的,不停翻着白眼浑身剧烈抖动。
“卧槽!”口罩男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有人经受不起抢劫的遭遇而自杀身亡的,都纷纷吓得往后跳了几米。
几秒后,许翔倒地,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无限澎湃的酥麻和膨胀感。
他的头发像刺猬一样,缓缓站起来,对着那几个地痞伸出手,“来,我给卡你们。”
“卧槽!电不死才想开了是吧?神经病一个,早知道这样乖乖点拿出来不就完了吗,你是有多想不开。”口罩男一边骂着,一边走向许翔。
刚靠近,许翔一把就抓住他的手,然后口罩男也和羊癫疯发作一样,踮起脚尖站在原地,翻着白眼不停抽搐。
许翔心里默默数着时间,他可不希望闹出人命,三秒不到就放了手。口罩男得到解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嘴里吐着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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