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闻筞总是夜不归宿,李嫣然自觉好不容易得了个清净,她也盘算着让父亲趁着这会回家,带着人把表哥的坟茔迁到族内墓地,李裕动作也快,当天说好了就收拾回苣州了。
只是事情没那么顺利,两日后,李家人偷偷来报信。
来报信的人是小穗,之前因为她带着李嫣然逃婚,还处处和闻筞作对,闻筞就不让她跟来,小穗见了自家小姐抹着泪呜呜地哭,边哭边骂着闻筞,这一来就没再回去,李嫣然把她留在身边了。
李裕没找着李侗的墓,半夜三更他领着家丁过去,到了以后发现那里被铲平了,小穗把这事说给李嫣然听的时候也是气的牙痒,誓要等闻筞回来好好问一问他。
这数个月没见,小穗都不知道李嫣然怀孕的事,她见到自家小姐从内室抱出来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时,人都惊得呆住了。
“小姐,你何时生的小娃娃呀?”
小穗好奇地围着襁褓里的女娃娃瞧,白嫩嫩的娃娃也长开了,眉眼生得和李嫣然很像,细看也有闻筞的影子,孩子睡得香,粉嫩嘴唇还会吐口水泡,N呼呼的模样让小穗也心生怜爱。
“这孩子是小公子还是小姑娘?”
李嫣然抱着她低头看了一眼睡熟的奶娃娃,笑着说:“是女儿,已经满月了。”
小穗开心地拍了下后脑勺,“女儿好呀,女儿疼娘亲,以后可以给小姐撑腰。”
李嫣然把孩子抱给了奶娘,等孩子醒了就再喂一次。
屋里只余下李嫣然和小穗,没让别的婢女留下来,小穗也大胆了许多。
“小姐,他去哪了?”
小穗有些不满意,这个时候不留下来陪着小姐和孩子,可别是去哪鬼混了。
李嫣然继续忙着晾在一边的女红,对小穗的话无半点介怀。
“他外出忙公务了,估计快回来了。”
小穗是真的替李嫣然抱不平,看她这样不在意有点着急了。“小姐就不怕他带回来个小妾欺负咱们,依小穗看,男人最不靠谱了!尤其是这种长得人模狗样的,小穗怕他再带回来个女人给小姐气受,小姐已经受了那么多苦。”
李嫣然正要回话,小穗义愤填膺地拍着胸脯,“小姐不怕,还有小穗呢,要是他敢再欺负小姐,小穗第一个不饶他!”
李嫣然看她这么认真的样子心里一阵暖乎,她知道小穗的性子,说什么就来什么,尤其是对她的事,可一点也不打马虎眼,心眼实在着呢。
“我没事,小穗,别担心。”
李嫣然拉着她往自己这靠近一点,“闻筞他的确出去忙公务了,至于别的我也关心不上啊。”
小穗苦着脸难受地说:“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如今斗不过。”
李嫣然叹着气拿起绣帕子,一针下去穿过了丝帛,来来回回的一只花骨朵悦然入目。“有句俗语叫做“民不与官斗”,说的不就是我们与闻家人么,前人之所以留下这句话也足以证明,像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要想和大官权贵对抗是要冒着很大危险的。”
“如今看,一味对抗闻筞反而让我们陷于被动。”
李嫣然倒了盏茶推过去,小穗看着口也渴了,顺势端过来一口饮尽。
“还渴吗?”李嫣然说。
小穗重重点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渴…”
“自己倒。”
小穗倒了好几盏茶水,终于喝足了。
“小姐是要我们明哲保身吧?”小穗一下子被点透了。
“是。”
李嫣然停下来望着窗外的皎皎明月,眼里含着泪光,那是对李侗的怀念,对陪伴她多年的亲人的怀念。
“小穗,我算是看明白,我们李家连一个苣州城都出不了,闻筞和刘绪那个狗官用权势压着我们,谁也帮不了我,也不敢帮,那些人也许还在坚信我爹是个杀人的坏官。”
她抹着脸上的水泽,“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人,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们李家,我也不会把自己比上绝路。”
小穗看她这样心疼极了,声音也软得想哭,使着笨拙小心的法子为她拭泪。
“若是小姐当初早早地与表少爷成婚…小姐可心悦表少爷?若你们当初早早成婚,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了?若是当初没有救那个人,是不是…小姐和表少爷就不会生离死别…”
李嫣然比着自己笑起来,“哪有那么多的是不是,我们李家人不会见死不救的,救人,怎么会有错呢。”
小穗连忙跪下道歉,李嫣然没责怪她。
“那当初,小姐对闻…公子,可曾想过要嫁给他?或者,小姐只心悦表少爷?”
李嫣然微微出神,“你起来先。”
“小穗,你是怕我会因为这个过得不开心是吗?”
小穗点头承认,心里也高兴,果然小姐是最懂她的想法。
李嫣然笑着微微摇头:“我生在李家,长在李家,有爹娘和你们这些让我牵挂的人在,任是他姓闻还是姓郑,生得美丑,是否显贵,都不足以动摇我离开你们的心。”
“原来是这样。”小穗没想到这点,原来是她想得太少了。
李嫣然继续说道:“爹娘一直想让我与表哥成婚,其实也是不想与我分离,更何况,表哥他品行端正,爹娘对他知根知底的,除了他,爹娘也没有更放心的男子了。”
“闻筞…”李嫣然有些伤神,“我与他不过相处数月,何况,我也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怎能贸然有那种想法。”
小穗也大概明白了,她的小姐真正想留在李家,无论当时对闻筞是否有意,小姐都不会为了他、甚至任何一个情深意切的男人去离开他们李家。
她的小姐只是更在意自己的家,爹娘,还有她熟悉的看着她长大的仆从老小。
小穗想着想着鼻子就酸了,那如今,闻筞强娶了小姐,远离故地来到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岂不是让小姐痛苦吗?
李嫣然笑得温柔,纤巧的手掌轻轻肉着小穗毛茸茸的脑袋,细腻的头发光滑柔顺,可见她在李家过得也滋润,至少,李嫣然从不苛待下人。
小穗和李嫣然对视着,自家小姐那种温柔的要把她溺在里面,太温柔了,她的小姐无论经历多少苦头,这种温柔都不会丢掉。
“小姐…”
李嫣然对小穗很亲近,有时候会充当个姐姐,教会了小穗很多东西,有时候还是个单纯喜欢耍赖的小姑娘,小穗跟着她也没少g些啼笑皆非的事,不过也都无伤大雅,李家人都宠着她。
“其实…我也没那么在意是不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
李嫣然突然这么说,小穗愧疚地看着她:“小姐…”
李嫣然拍着另一只袖摆一脸淡然的模样。
“在好好活着面前,那些男欢女爱、儿女情长就没那么重要了。”
“活着,才有希望。”
“小穗,我不能被闻筞困一辈子。”
小穗望着李嫣然有些看痴了,李嫣然站在窗边,柔美的月光把她整个人笼罩起来,被宠爱的月下美人。
主仆俩互相坦白了许多事,不必藏掖着,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讲,有时候,话挑明了说往往更利于人和人的磨合。
奶娘把孩子喂好后就抱了回来,奶娃娃是醒着的,不哭不闹的睁着水灵灵的葡萄眼盯着自己娘亲瞧,咿咿呀呀的伸着双手,小穗很想抱抱她,孩子养的白白胖胖N乎乎的,看着就讨人喜欢。
“小姐,她叫什么名字呀?”
李嫣然笑着说:“闻眠。”
“眠眠。”
小穗琢磨着名字,眼睛灵光一闪。
“真好听。”
奶娃娃听见小穗喊她的名字,竟然也笑咯咯地挥手,把小穗弄得喜欢极了。
“我们眠眠真好看,还可爱,很像小姐。”
“呵…我也感觉眠眠像我。”
入了深夜后,李嫣然就熬不了太晚,亥时正是该入定了,她也早早地沐浴宽衣,换上舒适的亵衣早早入睡。
到了后半夜,闻筞坐着马车回到宅子,下人轻手轻脚地为闻筞接风伺候,也怕吵醒了夫人。
闻筞外出这些日子可是没有一天不想她,下人们不好多嘴,夫人她好吃好喝能睡的,根本就没有茶饭不思过,过得滋润着呢,公子他…
“夫人近日可好?还有小姐?”
“回公子,夫人和小姐都好着呢,您不在的时候,夫人也乖巧安静,一点也没闹。”
“就是…夫人身边那位小穗姑娘过来了。”
闻筞突然止步,扭头看小厮时,眼神有些复杂。
小厮跪在地上发抖,瞧这架势,公子是不高兴了,可别罚他啊。
闻筞冷冷地扭头踏过门槛。“知道了。”
进屋的第一件事,闻筞轻手轻脚地脱了外裳,李嫣然安静地熟睡,一点也没意识到闻筞回来了。
睡得倒是熟,闻筞一边脱衣裳一边扭头看她,男人因为长年习武而精壮的臂膀被包裹在干净的亵衣里,身子线条十分健硕完美,这也是他从前对自身要求苛刻的结果,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有很多伤痕,闻函打的,土匪砍的,还有…要了李嫣然身子时留下的抓痕。
闻筞悄悄地上了床,快速麻利地钻进被窝。
李嫣然翻了个身,大片春光暴露在他视线里,酥胸随着她的呼吸轻轻伏动,闻筞控制不住,身子对她毫无抗拒的有了反应。
强势的占有和掠夺在一个深吻中开始,李嫣然被他亲醒了,迷糊着脸想要看清他。
“闻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嫣然想要起身,被闻筞翻身压住,她终于想起来他想做什么了。
“嫣儿,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快要想疯你了。”
“……”
“唔…”
李嫣然有点防备不及,很快就痛失防守,阵地被一举侵占。
闻筞一用力就扯破了她的贴身肚兜,可怜的几块碎步被他扔出床帐。
乳尖湿漉漉的沾着N渍,闻筞含着乳头重重的吸吮,清甜的奶水流入喉咙,李嫣然推着他的头不愿让他碰,但是她这点力气根本无济于事。
下身突然一凉,闻筞扒掉她的亵裤,李嫣然夹紧腿唯恐他再侵犯,闻筞捏着她的脸颊深吻着,
男人的喘息很重,舔着她的舌尖不肯松口,接着李嫣然被他摸得身子起了战栗,一时不防备教他挤开双腿,白皙细嫩的肌肤烙上清晰可见的吻痕。
大腿根那里磨得通红,李嫣然拼尽全力地反抗,双腿已经被他大大的分开压住,直到男人的那根东西抵在阴道口,李嫣然知道她躲不过了。
闻筞已经完全硬了起来,粗长的鸡8一下子尽根没入了她的身子,又狠又重的抽插把李嫣然撞得呻吟不止,闻筞舔着她的耳垂粗喘,看她的目光满是爱欲,狠狠挺着下身雄浑有力地操干着小穴,囊带恨不得一起进入,男女交合流出的爱液打湿了她的腿根,缓缓滴落在身下的褥子,一湾水痕印在上面,李嫣然被捅得往后缩,又被闻筞捉着脚拉回来继续深深操弄。
“嗯…”
“舒服吗?”他强吻着李嫣然问。
此时李嫣然已经被操得全身酸软,身子上上全是他的痕迹,她有些承受不住,哭得可怜兮兮的推拒他的胸膛。
“别再弄了…”
“不行哦。”闻筞抽插了许久才内射了一次,
强烈的X刺激让她陡然心跳加快,闻筞笑着不说话,但目光始终在她身上紧锁着,突然一个狠顶,李嫣然倒吸一口凉气,仰着脖颈努力地放松自己,肚子里那根性器顶在她最深的地方,她感觉肚子都被撑大了,闻筞看着她有了反应,满意地吻着她交换涎水。
“你别再进了…”李嫣然满头是汗,发丝都被打湿了,喘着气阻止他更疯狂的奸淫。
这场床事缠绵许久,男人的粗喘和低声嘶吼盖过了一切,虽然夹着女人的低吟和忍耐,不过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李嫣然累得使不出劲,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和一头蛮牛一般。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来得太突然,李嫣然防患不及,情事刚结束,李嫣然就昏睡过去了。她睡到将近午时才堪堪补充了体力,这也是她最怕闻筞缠她的原因。
等李嫣然醒来,就看见闻筞在抱着女儿逗她玩,姿势有些笨拙青涩,虽是初为人父但却很小心,生怕伤着怀里这个柔软的小奶娃。
闻筞把孩子抱过来,“嫣儿你饿不饿?”
李嫣然盯着他瞧了一会:“我还没问你,你把我表哥的坟弄哪了?”
闻筞把孩子放到小床上安置好,现在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怎么,你又让他们去刨坟了?”
李嫣然没回应,只盯着他看,这事可真是没完没了。
“这事你要问刘绪,我可没有铲他的坟。”
李嫣然生气了:“我看那刘绪对你卑躬屈膝倒是很听你的话,若不是你指使,他哪有那个胆子?”
“不错啊,我的嫣儿倒是心细。”闻筞捏着她的下巴比着她面对着自己,不同以往的温柔纵容,现在的他更强势了,尤其是在强迫她这点上。
“嫣儿,别让他们找了,如果你不想他们再有事的话,适可而止。”
李嫣然气得眼圈发红,一把拍掉在她身上游移的手,粗粝得磨她难受。
“你又要威胁我?”李嫣然讥讽地朝他笑,这抹笑着实让闻筞很难受,语气却放软了:“你听话一点,好好地与我过日子,我怎么会伤他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