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得认真。
明致远说道:“那苣州知府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威比利诱。”
到这个地步也有眉目,父皇派他来查的私造官银并不难,一切事都缺的是证据,和人力。
明致远把东西折好放进衣袋里,李嫣然的荷包自然也不能落下,明致远拿着荷包正想放进去,荷包上的绣花让她无法忽视。
凌霄花,用药,凉血化淤,但是女人有孕的时候不能服用,会至小产。
阿皎看着凌霄花好一会,拿出个锦袋倒出几粒药丸。
明致远惊得微张小口:“这…”
“忘了?”阿皎摊开手,“我们大婚的时候,宫里那位不是给你偷用这种药吗。”
明致远脸色不太好,他可太清楚了,散梓,其为散子,服下后就没法子再行男女之事,大婚那晚可是要他跑了好几回茅房。
“别担心,又不是让你吃。”
“你要给闻…”明致远咽口水,这法子真绝,他盯着面前人的脸看了一会儿,凑近用只能两人听清的声音:“公主,你打算顶着这张脸到什么时候啊?”
“怎么,很丑吗?”
“没没没…”明致远忙岔开话题,怕她误以为自己嫌弃了。
“等到驻军营兵就用不着顶着这样的脸了。”
“也确实不舒服。”阿皎很想上手挠,最后全忍了下来。
这两天里,明致远已经翻看了所有案卷卷宗,没发现什么异样。
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那监察御史也是被这样搪塞的,但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之后又在人回京城的路上袭击害命。
明致远离开榅州当天,他们已经收拾好包袱动身,李嫣然竟然出来了,这让他们都没想到。
李嫣然慌忙地跑来,闻筞紧随其后,脸色铁青的拉住她要拖回去,李嫣然怕得厉害拼命地甩开胳膊,明致远挡在她前面插话:“公子与夫人何故至此啊,有话好好说,别置气。”
阿皎把李嫣然拉到身边,“夫人生着病还为我们送行,真是有心了。”
她又往人手里塞了药。
李嫣然拉着她的手细心嘱咐:“近日山匪频出,你们切要小心,别走近路。”
“最好…让他们亲自送…”
“好。”阿皎抹起来李嫣然的袖子扫一眼,两边各自看过了。
没有伤痕,莫非闻筞并没有对她动粗。
闻筞被挡着看不见,根本没有耐心等她们告别,越过人捉着李嫣然的手就拉到怀里。
“我夫人身子不适,就不远送了。”
“本官理解,闻公子回去吧。”明致远说完之后转向闻函,“闻知府,有劳你亲自带官兵送本官了。”
闻函俯身叩拜:“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护好大人平安离开。”
明致远感觉得到,他离开的时候,后面的感觉只有一个,如芒在背。恨不得戳出个窟窿。
闻筞厌恶极了这种感觉,不过才来几天的小白脸,费尽心机娶到手的女人总是对野男人关怀备至,对他却不理不睬。
“给我回去。”闻筞捉着李嫣然的胳膊拖回屋里锁上门。
闻函知道自己儿子什么秉X,从那个女人进门这已经是常事,他只当没看见,随儿子怎么折腾。
李嫣然一下子磕到桌角,闻筞看着心疼得皱眉,上手给她揉了揉,“昨日我不在,你又跑出去见他了?”
“没有,我哪也没去。”
李嫣然不愿意多说,无论闻筞怎么问她都一句不回,气得闻筞叫来了当日看守护卫质问。
至于结果却让他气得没话说了。
猫,哪来的猫,看来是卧房的戒备还不够,才让那个小白脸混进来,还有那个满脸麻子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每次她看自己的目光总感觉带着杀念。
趁闻筞不注意,李嫣然倒了盏茶,偷偷把藏着的药丸投进去,这是阿皎姑娘送她的,之前给的那些没用上。
好在药丸入水融得也快,李嫣然趁机把茶水递到他手边:“别生气,喝口水,我以后不找他们了。”
闻筞没接过去,怒火中烧的一下子把茶盏打翻了,把李嫣然吓得躲开,下一刻,她竟被强行箍着身子按在他腿上。
“闻筞!你别碰我!”李嫣然挣扎着躲避他的触摸,心一横,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闻筞痛得撕破了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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