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钧不言。
沉默一小会儿,国师又道:“陛下今后每次入睡便会穿越而去,待到忧困解除,国运昌隆,便会失效。臣话已带到,先行告退。”
楚钧的绿眸扫了国师一眼,挥手让他去了。
国师出去没一会儿,苏近小跑着进来:“陛下,国师说您操劳过度要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您现在可感觉好些了?小厨房备了吃食,一直热着,小的这就去传。”
苏近小心打量楚钧的神色,只见他绿色的眼睛看着地上莫明的一点,似乎在想事情。一会儿后,才微微颔首。
不多时,小厨房精心准备的佳肴一一端上来,每一盘都不多,但很精致,且都是楚钧爱吃的时令货色。
这才是美食佳肴啊。
楚钧不要人服侍,自己动筷吃了起来。
桌上也有鹅肉,楚钧咬了一口,却不怎么觉得香。
他停筷,苏近立刻上前,问他是否要喝汤。
“明天一早传旨下去,往后早朝改为三日一次。”楚钧道。
前朝三百年而亡,大成国祚已经二百八十余年,依然不显颓势,不得不说国师一脉发挥了重要作用。
楚钧如今虽已亲政,但傅霖傅家也好,其他四大士族也罢,都在朝中拥有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延续了两百八十余年的陈规旧法早已不适合今天,但有五大士族的掣肘,改革谈何容易。
楚钧摸了摸系在腰间的麒麟佩,姑且相信国师一次,他必不能让大成在自己手中走向衰弱。
苏近诺诺应是,此等大事他不敢置喙,可他了解自家皇帝主子,他虽然在政事上受到多方掣肘,却无一日懈怠,突然要把每日一次的早朝改为三日一次,实属反常。
“此外,”楚钧又道,“传话给子常,去卓阳府替朕买一支笔。”
笔?
苏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敢问陛下,什么笔?”
楚钧喝下一碗汤,擦了嘴,将巾帕一扔:“最特别的一支。”
语罢,楚钧径直去了处理奏折的书房。
一直到天光将明时分,楚钧才批阅完了昨天堆积的奏折。他揉揉眉心,在宫人的侍奉下泡了个澡才睡下。
早朝改到三日一次,今天便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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