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冉:“多少人涨了,最多的涨了多少?”
吴富强:“回禀大人,修路雇工总计六十人,除两个被抓住偷盗的,其余五十八人皆在修路期间有所增长。小的的涨幅最大,已经正之念九段,很快便可凝聚正气之种。”
童冉又道:“你原来有多少?”
吴富强:“回大人的话,小的原本是在正之念六段。”
童冉:“修路期间涨了三段?”
吴富强:“是。”
童冉笑:“苟大人,天地之正气,惟赋予利国利民之举,我的工人因修路增长了三段正之念,若这是损国害民的不详之路,有可能吗?”
“这……”苟安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若是反驳童冉,那就是在质疑天地之公正。他可以劝童冉改变主意,却不能说老天爷瞎了眼。
“童大人说得有道理,我才来五天,也增长了半段呢。”
“你这才哪到哪,我一开始就来了,已经涨了一段半!”
“我跟你们说啊,我以前通过乐于助人之途,赔钱赔时间不说,一年还涨不到一段,可这回来修路,不仅能拿工钱,正气涨了足足两段呢!”
“我也是我也是,童大人这条路连老天都格外认可,凭什么不能建?”
工人们嗓门大惯了,一时兴奋忘了压,他们说的话清清楚楚传到了苟安耳朵里。
苟安偷瞧童冉一眼,童冉没看他,他的虎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来,童冉正给它喂茶水。
苟安忍不住抹了下脑门,上头全是汗。
“苟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童冉道。
苟安满肚子的话,却怎么说也不合适了,他拧了自己一把,道:“没有了,下官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童冉挥挥手,让他去了。
苟安走后,童冉叫来桑乐,附耳与他说道:“告诉高卓,密切注意苟安的一举一动,包括他来往的人。”
苟安若是不来,童冉还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可他刚才那番话,又是同情百姓又是要严惩犯人,不仅两厢矛盾,与他平日里的为人也不符合。童冉听说,城里几个做物流生意的商户不满他修路之事,苟安与商户们来往颇多,这事情与他有关倒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寻常商户会做出要人命的事情吗?
童冉虽然叫高卓去查了,但也不完全相信自己的推测。不管怎么样,等找到证据再说。
之后一段日子高卓来报几次,苟安与那些商户来往颇多,跟他称病之前倒也一样,看不出跟谁的来往格外密切。高卓也派人查了这些商户,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大人,苟安今日没有什么可以举动,只是卑职发现乞丐中的流言是从他的后厨传出去的,立窑之事是否与他有关尚且不知,但他确实存了阻挠大人的心思。”高卓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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