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这才来到亚伯身旁,跟着他一起观察。
真的一片漆黑。
什么都没有……?
不对。
“那是什么?”该隐微微眯起了眼睛。
“有东西吗?”亚伯闻言,睁大眼睛打量着眼前近乎空茫的黑暗。
被对方这么一说,他似乎确实是看见了什么。
太模糊了——黑暗中的阴影该怎样辨认?
亚伯倾身,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
变故发生在那一瞬间。
一双黑色的手从黑暗中猛地扑出,一把扼住亚伯的脖子,在两人的视网膜上短暂地留下一片残影,便倏地缩回黑暗。
谁都没看清那手从哪里来。
亚伯被一股大力卡住喉咙,踉踉跄跄地向前栽倒,瞬间消失在黑暗里,不见了踪影。
“亚伯!”该隐上前一扑,却捞了个空。
玫瑰花帘被他们搅得一阵摇晃,花帘落下时,每一朵娇艳柔软的玫瑰都沉重得像石头,狠狠砸在该隐的肩上,将他推入黑暗之中。
石门的门轴终于达到张力极限,开始缓缓闭合。
大厅里的烛光暗淡下来。棺盖平稳地上移,悄无声息地回到棺体上方,与四面凹槽契合得严严实实。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
——唯有平台上多出的铜箱诉说着细微的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上线啦!
一定会更完的~
第2章 黑暗城池
眼前一片漆黑。
耳畔是完全的寂静。
跌倒数次、划伤多处之后,亚伯终于明白了。
这是一片废墟。
他碰到过只剩下小半截的墙垛,粗糙地混着干沙与泥土;也摔进过干涸的泉池,所幸池底铺着平整的瓷砖;枯死的花丛变成薄脆尖锐的利刃,皮肤轻轻一蹭就会刮出伤痕。破砖碎瓦被他踩得窸窣作响,在一片死寂中显得热闹,又有点怪异,就像……就像有人在应和他一样。
亚伯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开始喘不过气来了。
他试着把注意力从眼前的漆黑移开,去思考、去回忆。
其实没什么好回忆的。
他没有记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条黑暗逼仄的甬道、青灰的石棺,还有睡在石棺里的怪人。
该隐。
死者不可复活,这是生命的铁律,所以即使身处棺材里,该隐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者。
也许他把棺材当作了栖身之所?又或者他也是无意间被困在那里的,就像自己被困在甬道里一样?
不知道该隐现在在哪里——希望没有和自己一起摔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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