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有些迷惑:“你已经躺了半天了……不饿吗?”而且也不知道之前在刑架上挂了多久。
“暂时不饿。”亚伯微微摇头。
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从甬道到洞穴,再到这里,一路上都没有吃过东西,却并不感觉饥饿。
这是怎么回事?
“医师说了,你最好继续休息一段时间。”
“不,该隐。你这是小题大做。我已经趴了三天,太难受了……”
“可是……”该隐连忙伸手,却没拦住。
亚伯在床上翻了个身,动作灵活地从另一侧坐起身来,看见该隐的紧张模样,有些好笑:“一点撞伤而已……我没那么虚弱。”
该隐终于点点头:“没问题就好。”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有一点线索,但是我不太确定。”该隐这么回答他,“需要的资料都在书房,我们现在过去?”
“行,去看看吧。”
“首先要确定我们的目标。”亚伯在纸上画出一条线,依次做了几个标记,“我从泥土甬道里向前走,在石窟里遇到你,现在又到了这个城市。那么,我们的目标是回石窟,还是另有方向?”
“回石窟。”该隐的语气很肯定。
“有什么依据吗?”
“我在石窟里的时候,一直有人……”
亚伯歪过头——有人?
熟悉的撕裂感打断了该隐的话。
——不可言说。
他抬手按住胸口,尽可能镇静地抚慰自己崩裂的心脏。
我不会说了!
别这样告诫我!
“我不知道。”该隐最终摇摇头,“只是有这样的直觉。”
“那你从哪里来,还记得吗?”亚伯问,“为什么会到这里?”
“我——”心脏快要炸开了。
该隐屏住呼吸:“我……都不记得了。”
亚伯打量对方的怪异神情:“你还好吗?”
“没事,”该隐摆手,“没事。”
他竭力平复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文件上来:“城里的人认为,‘这里’是唯一的世界,外围除了黑暗,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一个大囚笼?”亚伯问,“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讨论原因其实没有必要,但我很欣赏你的好奇心。”该隐顿了一下,“人总有好奇心。”
亚伯沉默一阵,思索对方的话:“城里的居民也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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