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木冷笑:“什么时候刑事案件受害人家属不追究就管用了。”
周二道:“问题是还有袭击军人这一遭啊。现在这世道,说句不好听的,哪有什么事都跟以前一样的?要是那姑娘真原谅了,陪东西说不定事情过去了。可有当兵的在,抓他时候他还把当兵的弄伤了。这事哪有那么容易过去的。人现在在大队里,等几天上面再下来车送尸体的时候一块送县里了。送走也好。要不然那姑娘真心软不追究就了,咱们更不好说什么了。可一个杀人犯留在学校里头谁能放心啊。”
老赵是周二的上上任村长了。有十多年没当村长了。不过说句实在的,曾经当过村长,就难免心里感觉自己还有那个光环在。这两个人吵起来,话赶话的功夫没忍住,就把人给杀了。
周二身为村长,看见这个难免有点兔死狐悲的心思。
对此,敖木就不好评价的。至少在他世界观里,小偷小摸都应该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应有代价,更何况是一条人命。
所谓乱世用重典,这老赵被送走,只怕会不来了。
周二将事情讲明白,就没多留,人离开了。
人走后,敖木看着茶几上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杨芜过来直接坐在敖木身上,身子向后仰将敖木当做人形沙发:“又被人心险恶吓到了?”
“意料之中。”敖木道,“早晚而已。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学校那边少了什么。可惜,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是什么。”
杨芜也想不出来,只艰难的转这头,看着敖木的皮肤:“那就别想了,这种事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太多了。你听说过鲁荣渔的事情吗?”
“山寨的鲁花和金龙鱼豆油?”敖木调侃道。
“没跟你开玩笑。这是挺大的一个惨案。”杨芜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听过两节法律课,就拿这事当的案例。出海三十三个人,回来只有十一个人。里面事情是错综复杂。不过跟这回差不多,也是封闭环境下长期高压造成的。不过那个还涉及资本欺压的事情。可自打知道那个,再听说什么人心险恶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敖木听杨芜的语气就知道他没再开玩笑。
伸手将其抱住:“那就别去想了。至少,咱们不会变成那样。”
杨芜反问:“如果你真有被逼到绝境的那一天,你会杀人吗?”
敖木想一想,才道:“看底线吧。如果真的涉及底线或是威胁生命,我不会犹豫。别忘了,我现在是军医了。”
在这样的乱世,一条人命的消亡何其容易,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可能。
敖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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