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敖长生家的一家五口正在苦中作乐的一块打麻将打发时间,孙子拿着扑克正学着大人有模有样的玩着。听见有敲门声,沈雨荷站起身,跟婆婆商量了两句去门口看看。
随后蹲下身子检查一下盒子,就看见里面一个被黑塑料袋包好的东西。拆开了赫然是新鲜的猪肉。再看旁边是敖木写的一张纸条:“今天新杀的猪,敖木。”
敖木回家的路上,继续看天上的雾气。不论下了多少次雨和雪,天上的浓浓雾气依旧没有消散的痕迹。他大概是整个村子里最自由的人,可以随时走出来看一看。
可这份自由对于敖木来说,并没有多少特别的。这份自由,也是带着锁链的。
敖木有些能够理解上世纪被关在监狱中,那永远不见天日的人是什么感觉了。自己没经历过,那些残忍而又绝望的事迹就只是史书上的一行字罢了。
现如今全世界的人都关在了这个巨大的牢笼里。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走出来呢?
敖木有点想去乡里学校、县里学校去看一看。青春期的他,走的太急,又太压抑了。现在的他,特别想故地重游一次。
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吧。
不知道,现在天上是不是依旧又两个太阳。
大年二十八这天,军卡再次来到村里,又送了一大批物资进来,这一次物资里,不光有新鲜包好的饺子,每家每户竟然还有一瓶二两多的白酒。眼下肉都算不上什么奢侈品,可酒绝对是稀奇的玩意。
敖木这边还比常人家多了两瓶,敖木只看了一眼,就放在角落里不动了。现在家里唯一喝过的白酒还是当初的那瓶茅台,而且现在还没见底。倒不是舍不得喝,纯粹是都不算太喜欢喝白的。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的这一天。一早上忙完了送氧气的事情,敖木给他们每个人都送了一块冻猪肉拿回去吃。好歹也算是共事了,大过年的相互分一点喜气。
随后一家人忙起来,各自做点什么。这是一大家子头一次过年,自然要比往年隆重了些。
敖木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些食材放在冰箱下头,然后在翻出来就说是以前屯的。敖珍心知肚明却也没说什么,张琳雅很少碰食材这一块,平时做饭敖珍做得多,就算张琳雅做饭,用的都是厨房冰箱里头现成的食材。
这一个下午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光是饺子馅就准备了四种,菜品更是变了花样的做。杨芜不善烹饪,但煮的糖水极好。作为纯粹东北人的敖珍等人连糖水是什么都没听过,以为就是白糖冲的水。等杨芜做出来一点牛奶糖水给大家尝尝鲜以后,一个个都要求年夜饭的时候杨芜再多做一点。
当然,还有蛋挞。就算上不了年夜饭的桌,下午时分作为点心吃也是一项佳品。
知道夜幕降临,家里大部分的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敖玲蹲在垃圾桶旁边开始剥蒜,这一家人除了杨芜都能吃蒜,这年夜饭吃的油,多做一点蒜泥蘸肉可以解腻。
“敖哥,这边儿奶粉不够了,我上回放诊所你抽屉里半袋奶粉。”杨芜下午做的蛋挞已经被一扫而空了,眼下陈这年夜饭开始之前再做出来一根解解馋。蛋挞这玩意还是现做的更好吃,放久了外皮的酥脆就差了。
“去地下室拿个新的不就好了。”一因为家里奶粉多,张琳雅在奶孩子,有时候自己也会冲一点成人奶粉来补身子。部队那边下发物资时候,因为敖木是明面儿上的军医,还给了两罐军用奶粉,这些都对方在地下室随取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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