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展言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想知道!”
“对,”江少珩讽刺地嗤笑一声,“因为你不在乎。”
展言的手指几乎嵌进江少珩手腕的皮肤里,指腹下面是他幼年自残留下的伤疤。
“你愿意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展言拼出最后一点尊严,冷冷地对他说,“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跟你没有关系呢?”江少珩离他离得那么近,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他耳边说情话,“你可是看准了那个时候给我发的信息啊。”
展言:“我什么时候给你——”
他突然停下来,惊惧而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少珩。江少珩笑了一声,放开了他。
“你从来都不肯放我走。”江少珩的嗓子里像是一把燃尽的灰,“你不许我走,又不肯要我。招招手我就回来,挥一挥就让我滚……我就像你的狗。”
展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眼泪从江少珩颊边滚下来。
“我不知道……”
“对,你不知道。”江少珩说,“都是我自己犯贱。”
无论下了多大的决心要“重新开始”,却还是在收到他信息的那一刻全盘推翻。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信息提示音,任谁都会在那种时候忽略过去,江少珩却突然有一种很荒谬的念头,感到展言其实一直在看着他。他爬起来去看手机,栗色头发的男人从他背后贴上来,江少珩落荒而逃。
展言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江少珩苦笑一声,“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我应该回纽约就得回去,从来不会问我一句我是怎么想的……”
展言还想申辩:“我不是……”
“你有没有一秒钟想过,”江少珩问他,“我愿意留下来。我不想分手。我不会看不起你——”
展言忍无可忍地挣了一下,几乎像是又打了江少珩一巴掌:“你他妈演情圣有瘾啊!”
江少珩被他推得退了一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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