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再度问赵寄:“那你又对其他人对你能力的质疑有什么回应呢?”
赵寄掷地有声地回道:“我愿立下军令状,三月不取目标,依军法治罪。”
这话很有力度,换了凉州的其它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担保凭借当前的战力能在三月之内取得大胜。
这番保证让旁人不敢再出言怀疑赵寄,毕竟他们可没胆子拿自己的命做这样的担保。
刘玄也很诧异。
三月,时间会不会太少了?
他并不怀疑赵寄的能力,只是怕赵寄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刘玄还没开口,宋业拊掌而叹:“赵将军好气魄,便让我那侄儿随军出征,侍奉在赵将军身侧吧。”
他说的侄儿正是他要举荐来取代赵寄的。说是侍奉,实则是监视,并在赵寄没有完成军令的时候取而代之。
赵寄很厌恶有人往自己军队里塞人,当即拒绝:“不需要!”
他的态度很坚决,然而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这个决定已非他一句拒绝能否定的,如果赵寄的军队不接受世家的“监督”那么他们将有充分的理由与立场不支持赵寄出兵。
赵寄知道,依旧选择了表示自己的态度。
事情最后还是如宋业所说的那样决定。商议完毕后刘玄遣散了众人,单独留赵寄下来谈话。
昨日两人才争吵过,此时单独相对难免有些尴尬,枯坐半晌之后竟无一人开口。
最后还是刘玄说话了:“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任由他们给韩先生定罪。里面的道理我也不想再讲,你都明白。后天你就要出征了,于带兵打仗一道我也没什么资格指点你,我只想告诉你,你离去之后我会保韩先生无事。”
赵寄没有应声,他并不相信刘玄。
刘玄苦笑:“罢,既然你不信我,就让你亲手把这个交给韩先生吧。”说着他扔给赵寄一个令牌。
“监牢的守卫我会已经你安排好,你现在去见韩先生吧。”
赵寄认出手中的是刘玄的腰牌,正是他发誓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借给他的那个。
凭此“少主令”可自由出入凉州的任何地方,逃出凉州也是轻而易举。刘玄的态度很明显了:既然赵寄不相信他,那么他就放韩先生离开,他总该相信韩先生的本事。
赵寄喉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他还是没有将滞在喉头的释嫌的话说出口,只是拿着令牌,起身离开。
他不会因为这个令牌原谅刘玄对韩昭做的,但他会将自己的回报体现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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