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南都,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带着亲兵抬脚踏上了楼梯。
跟着黑衣人进入二楼的雅间,屋内又有一个阵盘。
不过这次阵盘前坐了一个青年,他穿着儒生最常穿的青衫,年纪约莫二十,相貌只称得上端正。
他比刘稷想得年轻,也普通得多。
刘稷环视四周,这间屋子陈设很简单,一张阵盘,一张茶桌,两个坐席,几幅挂画,剩下酒肆右边有个屏风样的隔断,看着只是普通的酒肆雅间。
刘稷将目光放回年轻人身上:“你就是兵仙?”
年轻人回道:“在下苏辛,兵仙阵是我派对这种对战游戏的命名,并非是对设阵人的称呼,‘兵仙’也只是外人不知先生名讳的代称,世间皆人,何来仙?”
这话既回答了刘稷的问题,也解释了他们并没有以“兵仙”自居。
不过刘稷并不在乎这一个称谓,听到眼前之人依旧不是设阵人,他感到有些不耐烦:“把你那先生叫出来!”
面对隐约有些发怒的刘稷,年轻人依旧从容淡定:“先生现在不在。三公子想见先生,赢了我再说也不迟。”
若说楼下的局是抛砖引玉,那楼上再设局就有点惹人烦了。
但刘稷已经上楼,若就此离去旁人还以为他惧怕了这个“兵仙”,抱着一定要揭穿背后之人的面目,将其赶回深山老林的目的,刘稷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不同于楼下明显一方劣势的设局,楼上的局势均力敌,模拟的是四百年前宋齐的一场交战,两军隔水相望,目的都是击溃对面的军队。
这次的对战方法稍作更改,两人有机会事先写下三道命令装入锦囊,作为隐藏手段在开战后择时打开。
不过,若预先调动的“军队”在此后接受了其它调遣使其无法完成锦囊里的任务,便视为这道命令作废。
两人都写下了自己的策略,战斗正式开始。
贸然渡江易导致被动,最好的办法便是诱敌来攻。
名唤苏辛的年轻人的确有些本事,面对刘稷好几次故意露出的破绽都忍住了,战局一时有些僵持。
“你有十万兵马,但你调动的只有八万,剩下两万是在设伏吧,让我猜猜,是在这里——”刘稷伸手一指,正是苏辛在锦囊里写下的伏击地点。
说完在第二个回合中刘稷便拔了苏辛的伏兵。
刘稷手指右往地图的东向滑,停在一处:“而你在这边做的动作其实是为渡江偷袭我薄弱处做准备吧。”
不过这次他只是说说,并没有动作,但苏辛心里清楚,刘稷又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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