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天牢里忽然响起古怪尖锐的声响,像是枪尖在石板上拖动,带着让人心底发寒的冷肃。
面对扑面而来的杀意,徐仲严岿然不动,还从容叹道:“我们终于见面了,找了我这么久,真是辛苦您了。”
出现在徐仲严牢房外的是卸去易容的韩昭,他双眼冰寒地看着徐仲严:“主子在哪?”这个如同阴魂般缠绕他十二年的组织,合该覆灭了。
徐仲严浅淡一笑:“他早就来找您了。”
韩昭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将枪竖起来插\入徐仲严的小腿,反复碾压的同时又问了一遍:“主子呢?”
军营里也有刑讯,用来审问细作与叛徒,韩昭知道戳哪里能让人痛极却不至于危及性命。
剧烈的疼痛使得徐仲严脸色发白,冷汗直冒:“您——不用……不用去找他,他会来找您的——等您彻底落入他的网中,无法挣扎的时候。”
韩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徐仲严痛得挣扎起来,但还是不肯说。韩昭拔出枪,对准徐仲严的另一条小腿,换了一个问题:“计良呢?”
徐仲严依旧嘴硬:“他有他的命,他在——他该在的地方。”
韩昭一言不发地将枪戳进了徐仲严的小腿,伴随着徐仲严的惨叫,枪头从另一边戳出。
他没指望徐仲严能这么轻易地说出答案,比起审问,他更多的是想凌虐徐仲严,就像看毒蛇在被钉在地上时的挣扎扭曲。
面对愤怒的韩昭,徐仲严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刘玄真可爱。”
韩昭怔愣了一下,旋即脸沉了下来,黑如墨汁,他被惹怒了。
徐仲严浑然不觉,自顾自说了下去:“他是我见过最天真的主君,一直那么信赖、倚重、袒护自己的臣下,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君王。但世界不是那么美好的,他那样的人还是呆在传说里好,所以我把他送回去了。”
说到此处,徐仲严充满恶意地笑了:“听说他死的时候还在唤你和刘稷的名字——啊——”
徐仲严的话断掉了,换成了一声痛呼,被彻底激怒的韩昭,用枪贯穿他的肩膀将他钉在了墙上。
韩昭咬牙切齿,仿佛齿缝间是徐仲严的血肉:“你在逼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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