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韩昭的解释,刘稷问道:“他想我回去继位?”
韩昭回道:“大概率是这样。”
刘稷嘲讽地勾起唇角:“师父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死了倒好说,一旦他没死,那么痊愈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
但凡有一点可能,刘赐都不会放开手里的权利。
韩昭神情微黯,刘稷说的事完全可能发生:“但只有回去,你才有继续争的机会。”
刘稷哀伤地看向韩昭,苦涩地笑了:“我会回去。毕竟,我早就不对他的父子情抱什么期待了。”
正确地说,刘稷从来没有对刘赐有过期待,他这样表述,只是为了博取韩昭的怜惜。
他唯一期待的,只有韩昭。
果然,韩昭的脸上露出了心疼的神情,他伸出手,握住了刘稷的手。
而刘稷则反手抓住韩昭,用力一拉,将他揽入怀中,动作快得让韩昭来不及收回手。
刘稷抱得太紧了,韩昭被勒得不舒服想推开他。
“我只有师父了。”这句脆弱的低语让韩昭止了动作,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慢慢搂住了刘稷。
感受到回应,刘稷收紧手臂,将韩昭抱得更紧了。
韩昭皱眉抱怨:“你太用力了,挤到我了。”
刘稷调侃:“师父怎么和曜光一样?”
韩昭不满:“哪里一样?”
刘稷蹭了蹭他:“哪里都一样。”都可爱得让他想藏起来,就是藏起来后想做的事情不一样。
韩昭无奈:“明明你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刘稷低沉地笑了起来:“不管男人多大年纪,在一些特定的对象面前他们还是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他们的确是男人。”
说到此处,刘稷忽然换了一种低沉的语气,修长的手缓缓滑过韩昭的脊背:“师父,觉得我是男人吗?”
以前的他不会敢问这个问题,因为彼时他在韩昭眼中的确不是男人,如今问出来则是因为觉察到韩昭态度里的细微转变。
野狼总是对猎物散发出的气息特别敏感的,是不屑、是防备、是畏惧,还是臣服,都精细地分辨出来……
迟钝如韩昭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了,他抓住刘稷滑到自己腰侧的手:“为师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他的态度很强硬,而他全力要掰开刘稷的手,刘稷也没办法维持这样的姿势。
刘稷不得不松开手,他抬起脸看向韩昭一脸无辜与不明所以。
被这样的眼神一看,韩昭愣住,开始觉得是自己误会了刘稷,方才的暧昧是他心思不纯。心虚之下他复杂地看了刘稷一眼,转身落荒而逃。
被丢下的刘稷独自坐在书房里,手指轻轻摩挲,回味着方才滑过韩昭腰线时的触感:不急,快了,等他成为皇帝,师父将无路可退。他那父亲既然病了,就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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