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就如此和我过不去?”
“怎么说是我与柳师弟过不去呢?事实如此罢了。你真可悲啊……柳师弟。”苏木也重重的将茶盏放回了桌上,抬眼看向柳长风,一改往日柔和软糯的样子,勾唇露出了一个冷笑,露出了另一种嘴脸,“总共也没几个徒弟,能成材上得了台面的更是少的可怜。如今却有两人先后走上歧路,竟栽到了同一个沟里,不知柳师弟该作何感想?”
“苏师兄这是何意?”柳长风回敬道,“无论是白浩还是祁岩,似乎都没有任何证据足矣说明他们有任何对门派不利的举动,白浩之前也说了那是他捡来的,将他逐出座下只是我的个人意愿。祁岩更是什么都未曾做,居然全凭苏师兄一张嘴就被抓走了。”
“反而是苏师兄,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管别人家的杂事呢?是太闲,还是居心叵测的另有什么私欲?这浩渊宗何时已经变成苏师兄的浩渊宗了么?”
“你的个人意愿?你这话不如去和白师侄说吧。你当时怎么不亲口和白师侄说说呢?”苏木眼中不怀好意,“柳师弟不如猜猜看?白师侄临死前,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我师尊为什么信别人不信我?”
这无疑戳中了柳长风的痛脚,他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苏木话说的急了,气息不匀,整个人喘了起来。
但他似乎今天就是非要把人气死,缓了缓之后,继续嘲讽道:“白师侄是怎么死的来着?让我想想,哦……遇到了蛇妖,被毒蛇咬中,中毒而死对不对?死状想必很凄惨可怜吧。”
这臭病秧子不知是怎的了,明明之前看着颇为柔弱,纵使心里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掩饰的极好,总是很和善讨喜的。
今日说话却是世间少有的贱,哪壶不开就偏要提哪壶,每一句话都像小刀一样戳进了柳长风的心口。
“你……?!”柳长风气急,站起身冲过来一把扯住了苏木的领口。
“我说错了么?”苏木抬手拂了拂柳长风的手背,“柳师弟,冷静。有对我发怒的这个功夫,不如去想想怎么帮帮祁师侄吧?”
柳长风也知道纵使现在自己揍苏木一顿,也毫无用途,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也没必要在此处耗着了,他看出来了对方是铁了心的要与自己过不去。
柳长风阴沉的瞪了苏木一眼,最终松开了他,冷哼了一声:“告辞!”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他推门出去的时候,正巧见到有个男性修士带着一名小弟子,远远的走过来。
这名男修似乎刚从其他地方回来,风尘仆仆的并未着浩渊宗修士的制服,身上还披着一件披风。
他似乎颇为自傲的样子,并不顾忌身后那小弟子步子小,只自顾自的大步在前面走,害得后面那小弟子不得不快速迈步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
此人若是细细看去,其实眉眼间与苏木有五分相似。
只是此人丰神俊逸,带着一种英气与刚毅,人高马大,走路的时候器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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