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往昔那个被丢弃出来的小皇子,而是已经成为了一名正儿八经的王爷,镇守一方封地,平日里没有太多时间四处乱跑。
他此番前来,不过是在这浩渊宗中与他素有些交情,被他嘱托过,盯着自己往昔故交些的耳目,为他送来了些有关于祁岩的消息,说是他这位好兄弟似乎遇到了些难处。
书信中用词颇重,他看了之后虽不明具体情况,却立刻启程,决定亲自前来拜访一下,了解详情。
程然想起祁岩,便想起了最后他为了柳司楠,赏给对方脸上的那一拳。
那时的少年人血气方刚,不怎么知道忍耐,气急就想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拳头放狠话。却又格外好面子,说不出服软的话,因此之后因为两人看似与往常一般无二,他便也从未说过些道歉的话来。
如今他好面子更甚,更不可能说出什么道歉的话来了。
程然想着往昔,才刚蜕了稚气,却更像闷葫芦的少年祁岩,闭着目微微挑了挑唇角。
须臾,车夫见到迎面跑来了个小弟子,挡在了马车前,拱手行礼大声问道:“可是王爷的车驾?”
马车这才放慢了速度。
车夫回头,低声道:“主子,到了。”
程然便缓缓睁开眼:“嗯。”
车夫轻轻替他掀开门帘以方便他走出来。
小弟子道:“王爷,师尊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车驾在原地停留了半个时辰,程然独自一人随着那小弟子去寻了自己的耳目,密谈了许久之后才再度回来,却是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车夫见了,便主动询问:“主子,如何?”
程然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可说的。
车夫便又问:“主子,接下来去哪?”
“去……”程然刚吐出一个音节,便顿住了。
车夫并不熟悉此间的道路,而他自己也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要去哪。
送他出来的小弟子见了他这副迟疑的样子,立刻机灵的询问:“王爷可是还要去哪里?我替王爷带路吧。”
“那可真是极好。”程然面色微松,露出了一丝笑意,看向对方慵懒的问询,“小师侄可知柳长风现在何处?”
柳长风住在哪小弟子自然是知道的,他也已经垂涎这架马车许久,早就想坐上来试试了,因此立刻揽下了这门差事。
马车将将行至院前,不等程然吩咐什么,那小弟子就颇有眼力的跳下马车,提前去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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