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邈也不挑,她从来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人。
擦着蜿蜒而下的湿发,姜邈在丫环的指引下走入卧室的时候没有半点心里负担。
因为她知道,这个房间并不是当初陆澹和谢芳华成亲时候的新房。
谢芳华自从和魏昭有了来往之后,自觉心里愧疚难安,借口一点小事,与陆澹吵了一架,结果还因为陆澹温和的性格没吵起来。
之后她就借故搬进了这个房间,以示冷战。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谢芳华进宫之前的摆设,因为事出突然,也为了不让有心人察觉,谢芳华进宫之前在武宁侯府的一切都一如既往,没露半点痕迹。
坐在镜子旁边的时候,丫环从她手上接过了布巾,手法温柔细致的给她擦着头发,比她自己的手法那真的是强了不知多少。
姜邈带着习惯性的客气,下意识的说了一声:“谢谢。”
那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轻轻的擦了起来,小声的回答道:“是奴婢分内之事。”
梳妆台上的铜镜打磨的很是光亮,镜子里的脸不仅清晰可见毫无变形,甚至仿佛还带着一层柔光。
姜邈看着看着,神情不由的有点恍惚,镜子里找出来的屋子俱都非常陌生,只有这张脸是熟悉的,看着就仿佛是误闯进来的一样。
要上床休息的时候,已经站在床边的姜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的站住了。裹着没被人穿过的寝衣,对旁边伺候的丫鬟说道:“换新的了吗?”
她此时不能露怯,所以她的不舒服,不喜欢,她都会说出来。
这也是原主想要过上的生活,不那么畏畏缩缩,不那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活着,她也想活的轻松肆意一点。
姜邈她就是不喜欢谢芳华躺过的床,其实哪怕不是谢芳华是别人的,她也不会太喜欢,只是谢芳华让她更难以忍受罢了。
伺候的丫鬟早已经得了武宁侯夫人的吩咐,低声道:“夫人已经吩咐过了,都换成新的了。”
姜邈心中为武宁侯夫人的细心感慨了一下,顿了一下又对伺候的丫环说道:“帮我谢谢侯夫人吧。”
不管怎么样,武宁侯府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欠她什么,她不想活的唯唯诺诺,却也不至于活的不识好歹。
“是,奴婢知道了。”丫鬟轻声细语的应道。
丫环带着收拾完浴室的下人们出了屋子之后,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姜邈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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