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这话可回的滑头了,不过确实百花入百眼,在朕看来,朕的姝妃就是最美的。”
说着就用火热的眼神看着谢芳华,让谢芳华本来疼痛不已的心里,蓦然泛出了一丝丝的甜意,已经苍白的脸上因为魏昭露骨的眼神又染上了些许红润。
陆澹干脆利索的向两人告退离开,微垂的眼神扫过谢芳华,如同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般,五半点别的波动。
谢芳华心中又是一酸,失忆能让陆澹对她竟没有半点印象了吗?终究是她伤他太深了。
“怎么?舍不得?”
魏昭看着谢芳华泪眼望着陆澹离开的背影,想到她在陆澹面前一言不发的情形,似笑非笑的问道。
谢芳华一下子就憋不住了,扑进魏昭的怀里,两个粉拳捶打着他,泪珠滚滚而下,哭腔委屈:“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你故意欺负我!”
委屈不已,娇憨的哭的鼻头都红了,魏昭心中一软,连忙搂着她哄:“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是我太小心眼了,就怕你还放不下他。你看他现在也过的挺好,你也别再自责了好吗?我看了心疼。”
说尽好话,总算劝的谢芳华心情平复下来,甚至答应了魏昭在谢太师六十五岁寿辰之时秘密回家一趟,跟她爷爷坦白。
谢芳华窝在魏昭的怀里,摸了摸肚子,她爷爷在孙辈里是最疼她的,总不会真的不管她吧?
往年的时候,她都会跟陆澹一起去给老爷子祝寿,今年却已经物是人非了,陆澹他也不知还会不会去?想来武宁侯府应该也不会让他去了吧。
…………
清苑园。
姜邈头发只用一根绢带绑在后边,一整天扎得紧紧的头发,总算在晚上有了点喘息之地。
一张脸不施粉黛,素净非常。浑身上下更是没有半点饰品,连只耳坠都未曾佩戴,却让姜邈觉得轻松。
此时正倚在床边,仿佛在看着窗外的几只梅花。
翠竹端着一碗热汤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姜姑娘这样的姿态不仅没有不修边幅的感觉,少了那些装饰,反而多了些返璞归真的纯净美感。
却不知姜邈此时心中所想的都是铺子生意之类的铜臭之事,和纯净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姜邈听见响动,转头看来,自然而然的便走了过来,伸手从翠竹手上接过热汤,放在桌子上问道:“怎么不拿个托盘端着?”
姜邈的动作和姿态太过自然,让翠竹也生出了仿佛这样是正常的错觉。
但对姜邈来说,这确实是正常的,如果翠竹端个托盘过来的话,她肯定不会接一下的,只是这样一个热气腾腾的碗看着就烫,又是专门给她端过来的,她自然就想着赶快接过来倒一下手,免得打翻罢了。
“我想着就这几步路,路上还能暖暖手,若实在烫了,用袖子垫一下也是可以的。”
翠竹跟姜邈说话也变得越来越自在了:“今天厨房这乳鸽汤非常不错,这几天您也累的不轻,侯夫人让您也尝尝,消消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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