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翠竹早已经准备好的热水里,姜邈听着翠竹絮絮叨叨的话,不由的笑了。
“谁说可能性小了?今天宫里还真差点把我给留下了,不过不是皇上,而是太后。”
“太后?太后她留姑娘你干什么呢?”翠竹满心好奇,总不能太后也见姑娘长得好看,心生喜欢吧?
“太后听安王夸我好看,想让我在宫里陪安王玩,唉,可惜侯夫人拒绝了,硬是要带我回来。”
姜邈叹息着逗翠竹,翠竹果然脸色变了。
却是埋怨姜邈的:“姑娘你就是爱逗我,我还能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留在宫里?倒给夫人头上赖。”
姜邈噗嗤一笑,满室生辉。
“你和夫人都很了解我。
况且太后的意思恐怕不是仅仅想让我陪着安王玩的,他心智在怎么不全,也已经是个十八岁的成人了。
今日若不是夫人舍命相救,我恐怕还真的回不来了!”
更何况他所谓的心智不全还是假装的。
“!?”翠竹一听才终于变色了:“太后她……怎么也是那样的人?光皇上一个人就够让人头大的了。”
“呀呀,翠竹你什么时候连皇上和太后的坏话都敢说了?”
“呀!是啊。”翠竹才反应过来的捂了捂嘴,惊讶的说道:“我都没反应过来。”
说着轻轻的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两下,念念有词道:“让你乱说,让你乱说!”
姜邈又想笑又想叹气。
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都跟翠竹一样,便是真对皇权至上有什么不满,也都不敢甚至觉得不应该诉诸于口,一旦无意识说出来了,也会觉得做错了什么一样。
“对了姑娘,今天世子又写信回来了,我把给姑娘的已经拿回来放在书桌上了。”
姜邈今天在宫中的时候姜邈只是随口说回信什么的,却没想到回来之后竟然真的收到了陆澹写来的信。
总算今天一整天遇到的,不尽是让人讨厌的事情。
梳洗完毕之后,姜邈给自己擦着湿头发来到了书桌前,坐在凳子上。
翠竹顺手就将姜邈手中的巾帕接过去擦起来,让姜邈腾出手来。
姜邈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信拆开,一边把头往翠竹的方向靠靠,让她更加的顺手和省力一点。
从陆澹的信中,姜邈看出来陆澹虽然对自己在肃州的手段不后悔,但却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的那种。
姜邈并不觉得这是优柔寡断,因为他做决策和动手的时候并没有犹豫,而是认准就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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