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中的邪光上下扫了扫徐少清,又哼了一句:“本公子可是肖想他好一阵子了。”
徐少清脑子里混混沌沌,隐约听到了朱之桦的话,胃里一阵翻滚恶心,但立刻他就被推攘到了马下,看到了马下的父亲。
徐斌躺在雪地上,地上的白雪早被泥泞和血迹搅地肮脏浑浊,他用手捂着胸口,鲜红血液从指缝间止不住的往外流,明明一脸痛苦,在听到徐少清的名字后,还本能地想要努力撑着地面爬起来。
却被一个小兵一脚重新踹到地面,那张布着痛楚的脸立刻又半埋进泥水里,一阵咳嗽。
徐少清双目赤红,突然来了力气,狠狠地挣开钳制,猛地跪倒在徐斌身边,抖着手按在徐斌胸口的口子上,试图把滚烫刺手的血全部按回去。
“父亲…父亲…”然而抖抖索索的手使不上力,眼泪滴答打下,落在手背上,像刀子扎上去般,又冷又疼。
徐斌眼神逐渐涣散,恳求地仰望着朱之桦:“求…求公子,让我和…儿子…最后说上两句话…”胸口的伤是致命伤,徐斌的生命正一点点在流失,此时此刻,只有无助又渴求地诉说临终遗愿。
朱之桦鼻腔里哼了一声,右手一挥,团团围起的步兵们纷纷退进城门里,把地方留给徐斌父子二人。
“看在你儿子还可以取悦本公子的份上,满足你这个愿望。”说完,朱之桦踢了脚马腹,去到城门里等着徐斌咽气。
看着徐斌奄奄一息的模样,朱之桦肚子里的火又起来了,摇头骂道:“老不死的,居然还想出城调兵,嫌命长吗?要不是本公子正从营里过来碰到你,现在躺在地上的岂不是本公子?”
朱之桦被燕燎一通教训,手腕断了不说,下半身更是疼得半没了知觉。本要让大夫赶紧看看,谁想居然从府衙里来人通报他说燕燎闹起来了,害得他大夫都来不及看,顶着一身伤就出来调遣私兵。
越想越气,朱之桦咬牙切齿,心道要是自己的下半身不幸不好用了,他一定会把全漠北的男人都给阉了。
城门外,徐少清六神无主地望着徐斌,他还没有完全接受眼前的事实,抖着身子呜咽啜泣。
徐斌紧紧抓住徐少清的手,努力扯起一丝笑:“少清…是父亲无能,没能保护好你和少浊。”
徐少清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摇头。
“少清…你和少浊…不一样,少浊他性子急躁…做事情…不过脑子,我一直担心…他会得罪大人…会…咳咳…还好世子…当年救了少浊一命…这辈子…你和少浊…都要跟着世子…好好地…”
“父亲,别说了,别说了。”徐少清抓着徐斌的手,不忍见父亲从嗓子里挤出字来。
忽然,徐少清感觉到有一块愠着体温的令牌,被贴进手心。徐少清浑身一震,望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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