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世子做什么?”王信白见陈跑辉脸色苍白,眼袋浮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说他:“不是我说,陈三啊,你都当值了,对自己身子还是好点儿吧,你看起来太虚了!”
陈跑辉面上浮现痛苦之色:“我早就不…唉!别问了,再过几天我就能好了!”
王信白:“?”
陈跑辉说:“徐少浊呢,他知不知道世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信白:“你问世子做什么?”
陈跑辉看着地牢方向,焦躁道:“我着急!”
“你急什么?急着发落燕羽?”王信白奇怪:“平日里也没见你和燕羽关系多好啊,当年你在他营里想对吴亥公子动手,不是还被他骂了一顿,让你滚到别的地方乱来吗?”
陈跑辉抱住头:“别说了!别说了!”
王信白:“……”
怕是又疯了一个当官的。
——
燕山脚下药郎家中,燕燎已经在这待了两日。第二日,燕燎照旧把禁卫派出去看查山路。
不过两日时间,小松对燕世子的态度已经从害怕转为敬仰,甚至还胆大到想摸摸燕世子的刀。
燕燎把小松呵退,转身去了柴房。没一会儿,燕燎削了一把小木刀,拿进屋递给小松。
“嗯,我漠北的儿郎就该这样。”燕世子挑眉,看向一间紧闭的房门,扬声说:“不像有些人,第一次摸到刀的时候都快吓哭了。”
小松拿着燕世子为他削的小木刀,爱不释手且受宠若惊,哪听到燕燎说的话,通红小脸上都是兴奋:“等小松长大了,也想像世子那样,把外族全部杀光!”
“有志气!”燕燎笑出声,又开口教育小孩子说:“不过也不能把所有外族人都杀死,即便是外族,也有无辜老弱者。若是能使各族和平共处,相互不侵犯,友好往来,那天下才能太平。”
这些道理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来说还过于复杂,小松听不懂,愣愣看着燕燎。
正当时,屋外“扣扣”两声敲门。
燕燎:“回来了?不知道山路通没通。”说着上前推开门。
木门刚一被推开,一阵腥臭气息喷来,粗壮的棕色兽臂猛然朝着燕燎挥了上去。
燕燎瞳孔一缩,蓦地折腰后翻避开,落地的同时已经拔出火燕刀。
“往后跑!”
对着当场僵硬傻掉的小松大喝一声,燕燎挥刀劈向继续在屋里乱掏的熊臂,谁料刚从冬眠中醒来的饥饿棕熊动作还不算迟钝,熊臂倏然一缩,缩出了木门。
门外的棕熊由刚刚的站立姿态改为了四肢着地。
从刚刚站直了身子来看,这头野熊至少有六尺高,巨大的熊头都快要赶上药郎家做饭的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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