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亥问:“郡主想我瞒下去?”
司马殷犯愁:“那当然也不能瞒啊……”
吴亥把信收起来,挑明了利弊分析给司马殷:
“这可以说是一个圈套。
若是郡王按照信内吩咐掺和进燕王一事,将来无论如何,圣上都有理由追究郡王;
若是郡王不掺和,那也行,他定是要把小公子送到咸安去的。”
司马殷眉头又竖了起来,十二分的不快:
“就我弟弟那德行,在家有父王护着他,有我管着他,还能正正他的脾气。若是到了咸安,那臭小子还不知道得罪多少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断然是不会让他去咸安的。”
窒了窒,司马殷闷声烦躁:“燕王一事…朝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事知会琅琊王府到底是想干什么?”
吴亥不再绕弯子,直言不讳:“想让琅琊王府消失。”
司马殷双眸微凉,直直看向吴亥。
吴亥斯文垂首:“濯愿意为郡王分忧。”
司马殷勉强地绽开个笑,客气道:“先生多费心了。”
吴亥:“不敢当。”
话都撂完了,吴亥准备告辞。
司马殷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叫住吴亥:“你等等!”
说完她穿过花园往回跑。
吴亥:“?”
司马殷脚程很快,红裙蹁跹的,很快就拿了东西回来。
手一伸,掌心躺着那日在街头买的小玩意。司马殷眼神飘忽:“送你的,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吴亥:“……”
吴亥当然不能拒接。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司马殷送了他一枚小巧的锦囊袋,月白色,散发着清新的竹香。
司马殷再怎么豪爽,到底是个女儿家。她才送了东西,有些不好意思,偏头移开视线转移话题:“对啦,我最近在街上遇到个人,意外和他过了几招,结果你猜怎么着?”
吴亥摇头:“郡主明示。”
司马殷想到那人的身手,面上浮现赞叹色:“那个人年纪不大,却非常厉害,而且他还说我的鞭法过刚不柔,就和你说的如出一辙。”
吴亥:“……”
好了,他大概猜到司马殷遇到的是谁了,燕世子吧。
吴亥暗忖自己和燕燎说出一样的话丝毫都不奇怪,他从小是跟着燕燎习武的,所学所见,受燕燎影响颇深。
吴亥思绪乱飞走了神。
这一走神,就给了司马殷一种吴亥突然直直盯起她脸看的错觉。
吴亥的眼瞳又黝黑深邃,含着某种情绪…这样的眼神交接让司马殷有些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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