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小只关系如此要好,老父亲的心非常欣慰。若是良栖可以带着自家儿子更加斯文些就好了。
吴亥手中雕状怪异的异兽一下子变得可爱起来了,连带着腕骨的疼都被心尖的喜悦压了下去。
世子夸我呢……
喜滋滋的。
燕燎又翻出来个白玉扳指,白玉扳指羊脂似的色泽,被举在眼前,通过镂空的圆圈看吴亥白嫩小脸,燕燎笑说:“好看!”
也不知道说的是白玉扳指好看,还是说的人好看。
吴亥不知道,但他喜欢听燕世子夸赞自己,哪怕是夸赞自己生下来就拥有的皮囊也可以。
漠北王摇头:“这个不行,他戴不上。”
还是个孩子,手指那么点细,戴什么扳指。
燕燎纵览全场,就属王信白最风流,衣袂飘飘,头上红绸锦带三条,风一吹,扬的都快上天了。
燕燎走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刀割断了王信白一条锦带,往白玉扳指里一穿,打了个红结。
王信白:“……”
我…你…我…
众人:“!!!”
“蹭蹭蹭”三两步又回到吴亥身前,头一低,把白玉扳指挂在了吴亥的脖颈。还伸手拨了拨红绳,又夸上一句:“好看!”
王信白一张脸又红又白,只差捶桌子:但凡吃了两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借三分月色,灯火辉明,燕世子薄红的脸,还有眼底迷蒙星光,纯粹至极,不含半点恶意,满满装着自己……
吴亥嘴唇轻启:“世子…”
燕燎把吴亥一推,扭头看漠北王:“父王,孩儿觉得这两样好!”
漠北王看着群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再看王远胡子都快炸开了,半遮着脸说:“给本王回去老实坐着去!”
……
从心口掏出来的白玉扳指还半蘸着体温,捏在手心里,一半凉一半热。
吴亥说:“这是世子亲手送我的。”
你亲手送给我的东西,一把剑,一台镇纸,一枚扳指。
剑早就断了,镇纸被你生气时挥到地上碎成了粉末,唯有这枚扳指,太小,贴身带着,得以存活到了现今。
两年前燕燎让吴亥跟着去咸安,郑重说可能会很危险,死了可能也不奇怪。吴亥便将扳指摘了下来,放在匣子里。
“若我此次得以活着回来,一定亲手碎了此玉!”
所以,再危险,我也不会死在外面。
在你死之前,我绝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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