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你,可他也敬你,他筐篓里的废纸,一笔一墨,都是你的名字。”
“其实那才是良栖最常见的样子,他对心外之人都是生疏又有礼的,包括我。”
“你好好看看他吧,他只想你看他。”
浑身血液冲向头顶,燕燎直接上脚,一脚把整张桌子踹地翻倒在地。
书桌上笔墨纸砚噼里啪啦的滚落着,其中圆滚滚的砚台咕噜噜转在地上,颤颤巍巍要倒不倒,又被燕燎“啪”的一声踩于脚下。
“转的烦死了!”
呼之欲出的诡异发现让燕燎整个人有些不太好,背上寒毛都快炸开了。
但是。怎么可能呢?!
这不可能的吧?!
这简直就跟自己“杀不得”吴亥一样荒谬!!
“他对心外之人都是生疏又有礼的。”
燕燎:“………”
——
有点恍惚,燕燎还是赶紧要动身要回冀州。
谢司涉虽然跑了,齐熬依然乖巧地跟着燕燎。他既然做出了选择,轻易也不会改变。
不过想到谢司涉,燕燎非常不愉快。谢司涉这个人做事的准则完全取决于对方的脸长成什么样,他一言不合就奔着吴亥跑了…实在是…上次揍得他不够疼吧。
齐熬小声说:“师弟其实早就厌倦天天待在我身边了,他要离开,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燕燎皱眉:“齐先生,本王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其实你们分开,也不见得是坏事。”
齐熬低下了头。他是很怕生的人,忽然间和谢司涉分开,独自面对任何生人,都局促的像个白毛软皮的小兽。
马儿备好在侧门,出了侧门燕燎见到了司马殷。
司马殷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看到燕燎来了,还是强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于私,燕燎救了她弟弟,于公,燕燎救了琅琊城。司马殷知道燕燎要走,刻意等在这里,为了再感谢一番。
燕燎却有些过意不去了,他自觉没做太多事情,司马殷还丧了父,一定是很难受的。
不过燕燎知道司马殷性格坚强,是个不俗的飒爽女子。她又热爱江湖,上辈子在乱世中,出入江湖与沙场,与燕燎是并过肩喝过酒的交情。
取下自己的玉佩,燕燎递给司马殷:“我知道你会有自己的去处,但此玉还是给你,将来你若是有任何难处,随时可以来找我。”
司马殷郑重收了玉,心头滚烫:“多谢燕王。”
燕燎摇头:“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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