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诗南沉默坐在床边,任由张雪拉着他的手和他说话,一声不吭。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小时候话不是很多吗?还和你姐姐争东西,怎么越大越不爱说话,一天也不见你说两句话。”
廖诗南还是没说话。
“好了,妈妈也不逼你,今天是妈妈错了,吓到了你,不过”
张雪的视线扫了一眼窗外,像是看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收回视线敛眉温声道。
“那个给你寄东西的以后还是别和她来往了,才见过一次,就给你寄东西,怕是有什么企图。”
“你现在还小,可不知道,这世上多少人心险恶”
廖诗南闭了闭眼,又…又来了。
这些话,他从记事起就一直听,小时候就是找个玩伴,也得听妈妈的才行。
大概这种话听多了,到现在这么大了,他好像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
明明是他先缠着桃儿姐姐说话的,结果到了妈妈嘴里,又变了样。
处处约束着他,对姐姐却偏偏什么都给她,什么都随她
廖诗南如同木偶一样听完了张雪的话,等张雪让他走了,才起身出来了。
廖诗南出去了,张雪怔怔看着门口,视线不由自主投向了窗外。
从这里看出去,自然什么都看不到。
可她知道有道目光,那一双不,那一只眼睛一定一直盯着这里。
张雪的手慢慢抽搐了起来。
回了一趟隆平市,什么都变了。
先是遇到了薛烺那来自平西镇的未婚妻,然后从那时候开始,一切乱套了。
先是有人拿着金锁片来问,接着就有人上门来了。
那样一个满身恶臭,只有一只眼睛的乞丐,却说着让她无比恐惧的话。
这还不算,结果在家里,小儿子也也和平西镇扯上了关系。
连同年同月同日生都出来了。
一切都太巧合了。
张雪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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