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药盯他:“我不是他,也要杀我吗?”
那人一脸无所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虞药看了看一旁的兽煞和剑煞,又问到:“那还不动手。”
那人笑了:“好啊,那动手。”
兽煞剑煞听声而动。
虞药也笑了:“你来吧。”
那人不笑了。
虞药继续道:“你不想亲手杀了我吗?”
那人不语。
虞药看着他的眼睛:“你叫什么?”
他抬了抬手,锁链抖出声响:“松开,我杀你。”
虞药翻出权中天给的符钥,先打开了勾着那人肩骨的大锁。
大锁簌地落地,煞星愣住了。
虞药继续打开了其他的锁,唯独留着勾在煞星脊椎上的锁。
煞星已经回过神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虞药:“行了,一只手就够。”
虞药严肃地摇头:“不够,不打开你怎么出去?”
突然虞药手停了,看着煞星:“你杀人倒是不急不躁啊……”
煞星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用一种手下过过太多命练就出来的无所谓神情,淡淡地看着虞药。
虞药明白了,他本以为所谓嗜血之徒,必然饮血而乐,可此人并不。他只是杀人如麻而已。他仍旧残暴,但融于平静,他仍旧狠戾,但消于无所谓。视万物为死物,便对万物无所畏惧。他不是拥有“残暴”这一特性,他就是“残暴”本身,于是“残暴”便不算个特点。
虞药站起来:“还剩后面的。”
煞星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在手里聚了一堆黑色的火苗玩儿。
虞药绕过去的时候,煞星幽幽地开口,只是在提醒他:“你知道,我不会死的。”
仿佛在告诉虞药,不要试图做什么,不然受伤的只可能是虞药自己。虞药想,对一个煞星而言,这样的提醒几乎可以算是苦口婆心了。
虞药绕到他身后,一手拿符钥,开锁之后把钩子从他骨上取出来,全程他并无动静,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钩子一离开皮肉,血呼呼的、似野兽巨口的伤周围立马聚集了一团黑红的雾气,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就在伤即将消失地无影无踪的时候,虞药伸出手,照着权中天的交代,靠近了脊椎骨的伤。
由虞药的四指显出四根细细的红线,向煞星爬去,在碰到他皮肉的一瞬间,骤然显形,成万千线锁,钻入伤口,附于骨上,扣在骨节,咔哒作响。
完成不过一转眼。
待煞星发现,猛然一个激灵,转身挥手,拂得虞药飞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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