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挺生气的,说他油盐不进。
我男神也不反抗,就说对不起,麻烦你了。
他师兄看到我还摇摇头,说一定要注意七金的排位问题,不能不分级别随便胡闹,说着看了我一眼。
他有点不高兴,说这姑娘是旧识。
我不想让他们难堪,就说没事,我来拜会一下就走,然后就道别了。
我那时候发现我男神可能真的不适合那种地方,他没有错,他只是……
我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地来找我,跟我正式地道别,顺便为之前的失礼道歉。
我劝他不要了,我发现他这个人,很容易道歉,也不知道为什么。
总之,我们最后聊了两句,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是一直以来我也听过不少事,我还是跟他讲,他没有错,但如果他想要建成他心目中大庇寒士、内外坦荡的七金派,他可能必须要离开他的师兄。本质上,他师兄和仙督会是一类的,他如果要对立,只可能两个都对立。
我讲完了他也没说话,他只是笑笑,祝我顺风。我想,他肯定有很多顾虑我不知道吧。
再以后,便是天下传的七金老仙叛逃,然后便是轰轰烈烈的七金清洗运动,我们所当然也没能躲过。
那时候死了很多人,有很多人抛弃了七金的身份——我是觉得这种行为很正常,也有很多人拼死抵抗,太乱了那时候。
清洗过后,我还挂着七金的牌子,虽然已经没什么地方了,我的修为也在逃难中损了不少,就蜗居在这里,给流亡的七金人铸坟吧,我想如果我男神还活着的话,肯定希望有人能照顾他的手足吧。”
铃铛讲完了,难得的有些伤悲,她看向勾三,勾三正一脸“……”的表情。
铃铛瞪他:“你什么意思?”
勾三:“你话真的好多啊……”
铃铛:“……”
他们便陷入了沉默,铃铛沉浸在对她的男神回忆中不可自拔,勾三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在铃铛的叙述中,勾三隐约地感受到了一个有点呆的高手形象,甚至有种奇异的理想化。想到这里,他望向了后山,那位他没来得及交的朋友,难道某些东西真的是一脉相承的?
勾三挑了挑篝火:“你恨他吗?叛逃的那个仙?”
铃铛摇了摇头:“我也不相信他会叛逃,这个人,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抛弃七金和北海的吧……”
她拿起挂在裙边的铃铛:“这个还是他送给我的。”
勾三转头看了看,那银铃铛轻轻地摇曳着,发出清脆的好听声音。
铃铛摇了摇:“他让我回二防的时候送给我的,哄我别哭。唉,我那时候都多大了还要人哄,真丢人啊……”
勾三哼笑了一声。
铃铛重重地拍了他的背:“对嘛,你应该多笑笑,一个小孩子整天苦大仇深的干什么呢?要不然,”她点了点勾三的额头,“你多笑笑,我就把这个送给你。”
勾三皱着眉躲开她的手指:“不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吗?就这么随便的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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