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起来。
忽然,一只带着碎兽牙链的手出现在虞药面前,伸入流沙,向下摸索,似抓到了什么,手上青筋暴起,奋力向上拉。
虞药一惊,慌忙站起来,赶过去和铃星一起用力,那汹涌怒滚的沉沙中向外拽,渐渐地拽出了手臂,紧接着是那人的头颅。低垂的头颅,看不清是否还有声息。
两人几乎后坠,奋力相搏,任何法术都没有用,这是与自然和规律角斗。
铃星咬着牙,还挤出一句话:“这地方不对劲……”
虞药也咬着牙,转过身拉住那条胳膊像拉纤一样往外爬:“……我看不出来吗?”
他们胜了这场角斗。
那人被他们拽了出来,瘫在地上。
权无用醒了,他跑过来,看看精疲力竭的两人,又看看地上躺着的和尚,问铃星:“这人谁啊?”
铃星不耐烦地看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救他干什么?”
铃星喘匀了气站起来,看了一眼虞药:“又不是我要救的……再说了,我不出手有人都快哭了。”
虞药太累了,没力气争辩,干脆不理他。
权无用又转向虞药:“师兄,你救他干什么?”
虞药往后一躺,躺成了个“大”字,听了这个问题皱了皱眉,天经地义地回答:“救人要什么理由?你哪来的这种问题?”
铃星蹲下来拽了拽他的衣服:“起来,我们得赶紧走,这里不对劲。”
虞药坐了起来,眼前还是冒金星,撑着手臂要站起来。
树林后倏地响来一阵窸窣声,一柄长矛从林后来,贯穿了铃星的背,铃星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虞药疯了一样地扑上去:“铃星!”
铃星反手握住背后的矛,皱了皱眉:“别叫那么大声,我死不了。”
他一用力,将矛向外拔,虞药能听见锐锋在血肉里转动的声音,可是虞药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我来。”
铃星松开了手,虞药一口气把矛拔了出来,拿在了手里。
看愣的权无用颤抖着问:“师兄,他不会流血而死吗?”
虞药摇摇头:“他会自愈。”
可是铃星的伤好的非常慢。
铃星慢慢站起来,扶着树:“带上那个人……向往外走。”
虞药上前搀住铃星,转头叫权无用:“师弟,你背上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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