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药平静地看着他。
权无用像变脸一样咧开嘴笑了,随手把杯子砸在地上,碎成一地粉末:“怎么样?装得像不像。”
旋即,他的脸猛地一绷,笑意遁去,恶狠狠地踩在椅子上:“妈的,我刚才摔了个茶壶,你有点脑子就该知道,外面已经没有你们的人了。”
虞药轻轻摇了摇头:“不是那个。”
“什么?”
他话音未落,虞药一手挥来飞镖,一个身形闪去了门边。
权无用闪开飞镖,摸了摸下巴:“哦,在这儿等我呢。”
虞药急忙拉开门,两具尸体却顺着门倒了进来,同时,一双手臂从他身后伸来,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权无用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我都说了,你逃不掉的。”
虞药盯着那两具死尸,满是难过的表情。
突然,门外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响起来,镇山憾地,千里外也如同耳边吼。
权无用笑了:“看来,斥灌出来了。”
虞药一手肘捅向后面的人,却被轻轻松松地制住,他的右手臂也完全不听他使唤,整个僵住了。
权无用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甩在地上。
“申时了,你出不去,怎么办呢?”权无用笑嘻嘻地拔出剑,绕着他走,剑在地上呵啦啦划。
虞药终于摇了摇头:“你想怎么样?”
权无用无所谓地耸耸肩:“杀了你咯。”
“我是说,”虞药看着他,“为什么一定要毁了北海。”
“哦,这个啊。”权无用蹲了下来,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有在认真思考的表情,“我就是……这么想,就这么做。”
他伸手捏着虞药的脸:“都现在了,我再叫你声师兄好了。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同门,相逢也算缘分,假的就假的吧。”
说着一剑刺穿了虞药的心脏。
虞药哇地吐了一身血,就要倒下去,被权无用接住。
权无用把他拖到桌脚边,让他靠着桌腿,又抽出了一把剑:“放心,我会补刀的,你要是还活过来,可就太麻烦了。”
他这把短剑插在了虞药的腹部,这是准备横剖腹取丹的。
他还未动,虞药突然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剑刃,用了最后的力气,虚弱地抬着眼睛:“为什么……回程……不……杀我?”
权无用想了想:“啊,什么?回北海的时候吗……”
短剑捅进了虞药的腹部,划得虞药满手是血,但因为失了控制,并没有拿开,刀划过他的掌心,站了一身血向腹部没入。
权无用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想杀就不杀咯,反正都要死,早晚有什么差别,你问这个干什么?”
虞药的嘴在轻轻地动作,像是在嘟囔着什么,听不清。
权无用把手上的血在虞药身上蹭了蹭,把耳朵凑近他嘴:“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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