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嗓子眼的心骤然落下,白图图身子一软,直接趴在常盛胸口。
太黑看不清小兔子,但常盛也知道小东西定是被吓着了,便安抚地摸摸他脊背:“很晚了,快睡吧。”
这话里有着白图图难以察觉的如释重负,常盛心里的担忧和愧疚在轻柔地抚摸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无法和少年共睡一张床,害怕肢体过多接触,又想起梦中的情形,可如果少年变回毛茸茸的小团子却是无所谓,毕竟他还没变态到对着一只兔子也能硬起来。
闻言,白图图眼睛一亮。
常盛他这么说,是不是不介意他和他一起睡的?
正在犹豫,常盛已重新闭上眼,白图图抖抖小耳朵,扒开常盛的衣襟钻了进去!
毛茸茸触及肌肤有些痒痒,却也软绵温暖。常盛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温热的胸膛让白图图舒服得想要喟叹,扭扭身子换个舒适的姿势趴着。
窝在常盛胸口听着他平稳规律的心跳,白图图美滋滋地眯上眼。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一人一兔很快就进入黑甜的梦乡。
翌日清晨,常盛如往常一般按时醒来,昨晚太迟入睡让他感觉有些困顿,可向来自律的他不允许自己赖床,但怀里的温暖提醒他小东西还在睡。
怕自己起身会把白图图惊醒,常盛犹豫了下,最后闭眼小憩。谁想院子里的大黑不干了!
瞧天色已亮,大黑仰着脖子“咦嘿嘿嘿”高声嘶叫来提醒常盛是时候带它出门去溜溜了。
常盛头疼地扶额,大黑那暴躁脾气看叫了几声也没见他出来,居然变着调子胡乱嚎起来!
“咦嘻嘻嘻!”
“嘿儿嘿儿!”
“嗷嗷嗷啊!”
伸手捂住胸前鼓起的小包包,常盛黑着脸坐起身。
感觉底下的肉垫在动,睡得迷迷糊糊不愿醒来的白图图蹭了蹭,仍接着睡。常盛低头瞧他一眼,小心地下床穿衣。
快步走出杂物间,常盛正欲出门阻止大黑瞎嚷嚷,床上那抹雪白身影让他脚步一滞。
常盛一愣,眼中尽是诧异。
少年在他怀里,那床上躺着的是谁?
眉峰微蹙,常盛惊疑地走上前。
少年侧躺着,如墨的长发散落在枕上,露出的一截白腻的颈子脆弱而诱人。常盛居高临下,一眼就把少年酣睡的模样尽收眼底。
睡着的少年十分惹人怜爱。那扇子似的眼睫毛轻轻覆盖在光滑的脸上,少年鼻尖秀挺,嘴唇嫣红,瘦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双手放在脸侧,睡相乖巧得让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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