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轮到谭百清发问:“什么原来如此?你想通了症结所在?”
卫凌风笑意未减:“我想通了,任凭这些年如何隐姓埋名,我终究是插翅难飞。”
话音刚落,谭百清取出钥匙,打开了牢门的重锁。
卫凌风还没开口,谭百清便说:“我刚进密室时,你问我,需要你做什么,才能饶你一条贱命,你可还记得?”
卫凌风默不作声。
谭百清将牢门开得更大,翩然而至,立定在他身边:“我听闻你们丹医派有一本书,叫做《灵素心法》。擅此心法者,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使人长生不老,可有此事?”
卫凌风脸色渐颓渐败,答非所问道:“谭掌门明鉴,我师父待我恩重如山。”
谭百清抬脚,踩上了卫凌风的右腿:“哦?”
卫凌风解释道:“《灵素心法》是本门绝学,历来只传给下一任掌门……”
谭百清若有所思:“我曾与药王谷的谷主把酒言欢。他喝醉后,同我说,丹医派和药王谷的开山祖师原本是一对师兄弟,师承于当世神医。两人出师那日,药王谷祖师带走了一本《百毒经》,丹医派祖师带走了一本《度命论》。这本《度命论》,经由几代名医改进,就成了《灵素心法》,是吗?”
卫凌风低头咳嗽,不再作答。
谭百清狠力一踹,又听一阵喀嚓声响,卫凌风的右腿也被他生生折断。他还弯下腰来,关切道:“疼吗?可还忍得了?”
卫凌风抵着墙壁,气息渐弱道:“我倒不如一死了之。”
谭百清点头,赞许道:“是个骨头硬的,总算有点澹台彻的风姿了。”
他双手背后,很坦然地说:“对了,今夜,段家不明不白死了一个侍卫。那侍卫的尸首就停在隔壁房间,你若是愿意让我开开眼界,看看丹医派《灵素心法》的起死回生之术,我便考虑放了你师弟一马,你意下如何?”
卫凌风既没拒绝,也没答应。他用右手撑住地板,左腿贴着墙壁,就这么一撑一蹬地、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爬出了牢房。
谭百清反手关上牢房的门,打开了密室的侧边暗门。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卫凌风,像在欣赏一件器物似的,看着卫凌风的所经之处,徒留一片污浊血印。
谭百清的声音越发慈和宽厚,悠悠嘱咐道:“慢些走,别磕着门了。你这孩子,走起路来,要多加小心。”
作者有话说:
唉,太惨了【捂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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