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随口说:“澹台彻啊,他对武功的领悟堪称一绝。对了,我有个好消息。王师叔告诉我,两年之内,澹台彻能恢复到全盛时的七成功力。还有,云棠的状况也在好转……”
说到一半,沈尧一锤床板:“我完了。我现在真是一门心思为魔教考虑,彻底沦为歪魔邪道。”
卫凌风还对刚才那个问题穷追不舍:“澹台彻当真教得比我好?”
沈尧思索道:“差不多吧。”
卫凌风翻身把他压住:“师弟。”
沈尧被压得不能动弹:“实话实说而已。”
卫凌风稍稍偏了下头:“我日日夜夜见不到你,他却能手把手教你练武,真是好命。”
沈尧挣扎不开,便说:“师兄别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公然在房间里玩男人……”
“公然?”卫凌风离他更近,“这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
沈尧知道卫凌风的武功很强。念在他一直没有痊愈,沈尧估摸着自己能和他打个平手吧。今天稍微一比试,沈尧才发现,他远远不是卫凌风的对手。
卫凌风低头亲上他的肩膀,他的肩头被吮得发红,隐隐有点疼。他忙说:“师兄,今天我还要去探望病人,你不要同我百日宣……”
卫凌风倚在他耳边:“继续说。”
沈尧忽然有些困惑:“我觉得,你昨晚应该宣泄得差不多了?”
卫凌风没做回答,只是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喉结还滚动了一下。他身上的那种清雅香气迷得人神魂颠倒,沈尧忍不住叹道:“倘若用吃饭来做比方,昨天夜里,我饱餐了一顿……”
卫凌风却说:“我仅仅是半饱。”他握着沈尧的手,摸进被子里:“现下,我又饥肠辘辘了。”
沈尧轻声道:“这不叫饥肠辘辘,叫不知节制。我摸到你阳气过盛,心有虚火……”
卫凌风在他脖颈上吻出了新的痕迹:“大夫可有药方?”
沈尧坐起身,披上外衣,扎好头发,正经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正当壮年,只需静心宁神……”
“实难从命,”卫凌风和他对视,“我家中有位娇妻。”
沈尧理了理衣襟:“你这娇妻,性情如何?”
卫凌风侧躺在床上,凝视着沈尧,应道:“妙极。”
沈尧一笑,也说:“妙极。”
卫凌风朝他伸手,这一回,他自己来了。卫凌风抱着他,手指拂过他的发带,两人之间没有言语,情致倒是很缠绵。
经历了种种变故之后,这般清闲安宁的日子像是偷来的。
不过沈尧仍然记得石刁柏死前的遗言。那位谷主说,安江城的瘟疫是段永玄一手策划。谷主还说,沈尧的师父被段永玄杀了。
沈尧将信将疑,猜不出段永玄究竟在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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