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声不禁都面色一沉,贺屿安几不可微的身型一滞,贺昱却是掀起眉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将他的反应皆映入眼底。
一旁的贺秋浓不禁红了眼,闻声有些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早知如此,就不该拉着表妹去赏雪了,这可如何是好。”
谢婉安抚的拍了拍贺秋浓道:“先生先开方子吧,先将她的高热压下去才是,亏空的身子总能养起来的。”
老府医点了点头道:“好,老朽这便去,只是”
贺屿安闻声忽然开口道:“要是有什么难寻的药材,便去我那处拿,我那什么不多,就是药材多的很!”
贺秋浓闻声都有些差异的睁大了眼睛,府内人皆知,因着小世子好爱武战又好骑马涉猎,打小便容易带伤,长公主未恐他伤了底子,拿珍稀药材便如流水一般送去东阁里,那处的药材比之药材铺还要齐全,也因是为此,贺屿安尤为看重那个小药阁。
老府医目光蹭的一亮,方才的愁容即刻便消散干净,忙点头应是。
“武陌你带先生去!”贺屿安掏出钥匙递给了一旁的侍从,侍从接过便带着府医离去。
谢婉谢道:“三郎破费了,倒也不必动你药阁的药材,实在是”
贺屿秋与长公主生的肖似,一双眸子格外清冷,一眼扫过去仿若能冻人于冰谷一般,贺屿安道:“婶婶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天色不早,我与四妹便不多留了。”
谢婉点了点头:“去吧,今日多亏了你送她回来。”
贺屿安抿了抿唇,莞尔一笑便带着贺秋浓离去。
刚走出南院门口,贺秋浓便止不住满腹的疑问道:“三哥,你怎突然变得这么大方!那可是药阁欸。”
贺屿安脚步未停,抿了抿唇一副清俊样子,他不笑的时候格外像长公主,贺秋浓不禁心下发寒,刚一溜烟跑了,怎想贺屿安斜眼看向她道:“她病倒在你我跟前,你以为咱逃得了干系,尤其是你,好端端的你非要带个麻烦闹什么梅园?”
他这话说的通俗易懂,他愿意施药救人,不为旁的,全然是为了自己不沾惹是非,贺秋浓睁大眼睛道:“三哥,你,你怎没半点慈悲心肠?”
贺屿安闻言却无半分恼怒,还颇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你哥我可无半分慈悲心肠,所以今晚的事儿,你需得认罚,二十遍“礼记”,后日送到我书房来!不然我便告诉母亲,她若知道,那可不是二十遍礼记能轻饶的了的”
贺秋浓哑然,此刻看向贺屿安仿若看到了厉鬼,又无甚办法,只得憋下心口的气点了点头。
“你往后少与那个病秧子来往,大房二房素来相处平和无甚牵扯,你莫要闹事生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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