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么紧迫?那怎还有时间在这处跟她闲谈,姜笙无言,目送着他离去,怎想他脚步忽停了下了,竟又折返了回来。
“世子还有何事?”
贺屿安眯了眯眼道:“太子近来可”
他话还未说完,姜笙便了然他的意思,世子不愿浓姐姐掺和皇家事,这事自打两年前她便知晓的清清楚楚了,可想起太子,不禁有些为难道:“太子近些日子常来国公府,只是每回来都是长公主陪着,浓姐姐并未与之见过几回面,回回见面,我都是在的,无旁的事在,世子放心就是了。”
贺屿安指腹轻搓道:“太子什么心思,你知道?”
姜笙坦然耳朵点了点头,见贺屿安神色微忡,估摸着世子不想此时人尽皆知了解的太过透彻,琢磨了又道:“知道一些。”
“你既知道,也当知道我是什么心思,需得劳你些事,太子他若是生了什么打算,你便书信与我。”
姜笙咬了咬唇,有些为难。
“阿浓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她那副样子,不是能在后宫呆得住的”
说起贺秋浓,姜笙眸中闪过几分动容,睫毛微动,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姜笙明白,世子放心便是。”
贺屿安眸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嘴角微微勾起,指腹摩挲,太淳善了,好骗呀
南疆战事告急,果如贺屿安所言,他们从岭南回来,片刻都未耽搁,便又启程,一行人到府门前为贺屿安送行,老国公这次并未回府,姜笙又未瞧见到老国公的脸,不禁感叹,她入国公府都已快三年,竟一直都未见到当家主人的真容,实在多了几分稀奇劲。
老夫人泪眼婆娑,自始至终都紧紧拉着贺屿安的手,不住的嘱托:“战场刀枪无眼,三郎,三郎你务必当心啊!”
长公主则在一旁扶着老夫人,眼眸却是定定的落在贺屿安身上,眼里都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忡色,姜笙看了几眼,有些诧异,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长公主的眼神时不时又越过贺屿安看向他的身后,似带着几分失落,可贺屿安身后除却百来名官兵,再无旁人。
贺屿安自始至终都极为冷淡,面上更是漫不经心,闻声笑了一下道:“刀既来了,我自是能躲就躲,祖母放心就是了。”
又说了几句,再说下去估摸着天都要黑了,贺屿安无奈统统应下老夫人的话,话落,忙旋身上了马。
少年御马出征,眉宇间是年少狂锋,他目光扫了眼担忧的众人,目光在姜笙身上闪过,冲着她点了点头,姜笙亦是有感,也应了一声,而后只听他扬鞭“驾”了一声,飒沓如流星很快领着队伍消失在众人眼前。
贺昱薄唇紧抿,目光有些复杂看向姜笙,他总觉得,方才两人的默契点头,总有些他不知的事情在里头,众人纷纷回府,贺昱握了握拳头,喊住了要离去的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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