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抿唇,叹了口道:“等及笄后吧,眼下,不是个好时候。”
贺屿安出了国公府便直奔皇宫,南疆大战虽是大捷,但仍需与皇帝汇报清楚,皇帝已年过五十,面上一派威严,他看完奏章,很是欣慰的看向贺屿安道:“不错,老二的册子我看了,这此战役,你功劳不小啊。”
贺屿安宠辱不惊,面上一派平静道:“若非二皇子英勇,以己之身拖得时间,温屿未必能获先机,功劳当是二皇子的。”
皇帝闻声哈哈一笑道:“你二人通力合作,自然都有奖赏!说说,你想要什么?舅舅皆应允你。”
贺屿安眉睫轻颤似在思索,却又敛下了眸子道:“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
皇帝捋了捋胡子道:“不急,那便等想出来再说。”
贺屿安闻声嘴角微微一勾,朝着皇帝行礼道:“是,温屿先谢过圣上。”
“对了,你既回来了,太子那处你可去过了?”皇帝忽然问道。
贺屿安挑了挑眉头道:“一回来便先来圣上这里了,还未来得及面见太子殿下。”
皇帝看向他道;“你出征在外,太子也忧心不已,既然回来,你便先去帮衬太子,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太子为储君,当由你辅佐在一旁才能扫清障碍,他对你很是看中,莫让他失望才好。”
贺屿安抬头看向皇帝,又听皇帝道:“置于老二,你当知道朕的态度,你站好立场,莫要让朕为难,可知道?”
皇帝话间对太子的偏爱是显而易见的,想起战场上拼死搏杀的二皇子,贺屿安眉眼不禁皱了皱,他也知道皇帝的打算,毕竟相对而言,太子表面良善温和更堪大任,而二皇子弑杀血性太重,似个杀人不眨眼只知撕咬的猛兽一般,实非明君选择。
贺屿安垂下了脑袋,双手抱拳道:“温屿明白,圣上放心便是。”
贺屿安出了皇帝书房殿门,天边已染出晚霞橙色,他盯着看了半晌,眉宇里流转的是少见的深沉复杂,若非南疆一趟,他或许对太子仍旧至深至诚,但眼下他却生出几分时过境迁的悲怆感来,他看向东宫的方向,驻足片刻,才抬步朝着东宫走去。
许久不在尧京,贺屿安初接手京中事项,复杂的不知繁几,好几回回府时,天已透黑,冉冉的烛火将长廊照明,每每他都是匆匆而过,只是这回,他瞧见长廊上的人,眉头一挑,便放缓了脚步。
姜笙远远的便瞧见了贺屿安,虽叹气躲不过去,却仍旧大大方方朝着贺屿安行礼:“世子爷安好。”
贺屿安“嗯”了一声,眸光却定在姜笙手上的黑色锦盒上,看了眼她来的方向,滚了滚喉间道:“从揽文阁回来?”
姜笙点了点头:“沢宁表哥让我拿些东西回去。”
作者有话说:
flag倒了,困死了,今天忙了一天,一大早被拉起来,开了一天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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