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那封信递上,贺屿安未伸手,目光只定在了那封信上,面色微沉里头是几许暗不见底的深色,而后忽喃喃一句:“真是心狠,说走便想走。”
武陌却是觉得,姜笙此举很是有些道理,毕竟虽说在国公府衣食不缺,但总归是寄人篱下,哪有自己当家做主舒坦,好不容易熬到及笄年岁,远离京城烦嚣自立门户倒也不错。
却忽听贺屿安嗤笑了一声,武陌有些诧异,却听贺屿安意味深长道:“那也要走得掉才成啊。”
此刻清著小院,姜笙有些疲软的靠在床榻上,看向谢婉道:“姨母与表哥早些回去吧,我已无大碍了,莫在担心我了。”
贺昱自始至终都抿唇不语,谢婉见她面色仍旧苍白一副累的很的样子,又叮嘱了两句便要起身离去。
贺昱无要离去的打算,看向谢婉道:“母亲先回屋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叮嘱表妹。”
谢婉本想与贺昱说说周沉青的事儿,但见他此刻无暇分身的样子,只得先作罢道:“好,晚些你在来我房中一趟吧。”
贺昱点了点头:“母亲慢走。”
春日的夜仍旧凉的很,姜笙觉得喉间干痒的的难受,忍不住咳了咳,贺昱遂起身,将那半开的窗牖关上,无微风吹动,烛火都亮了许多,烛火照应下姜笙一张小脸莹润白皙,虽面无血色,但更显楚楚。
贺昱目光落在她被咬伤的唇瓣,眯了眯眼睛道:“可看到是谁?”
他目光寸寸打在姜笙的面上,不放过她一丝表情,姜笙身型一滞,不禁又想起今日那生死之际,面色都不禁白了几分,有些犹豫的看了眼贺昱,咬唇踌躇再三,面上一派的摇了摇头:“哪有瞧见什么人,索性我运气好,快要晕厥时遇到了世子爷,不若如此可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于周齐杨之事,她只字未提,她越是不说,贺昱的心便更沉三分,目光针一般又落在姜笙企图掩藏的唇瓣伤口处,一股滔天怒意升起。
他伸手想抚上姜笙的伤口,只见她警惕的往后退了退,贺昱手便僵在了原处,也不知是不是姜笙的错觉,只觉得面前温润如玉的公子,似多了几分阴霾。
贺昱将手收回道:“是吗?那真是巧了。”
姜笙有些尴尬的抿唇笑了笑,却未在搭话。
“你好好休息吧,今日的事,我会给你个交代。”贺昱起身看向姜笙承诺道。
交代?有何要交代的?姜笙有些诧异,正要摇头便见贺昱已甩袖离去,只留下一道孤寂决然的背影。
青书守在院门前,见贺昱出来忙迎了上来,轻声喊了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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