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安只淡淡的看着他,也不插话就看着他说,待他说完才抬了抬嘴皮:“你觉着我有几分善心?”
盛阙翻了个白眼:“你能有善心?你我自小便认识,善心你无,黑心倒是不少,何时有你吃亏的时”他募的才反应过来,心咯噔了一下,似这才想明白,猛地便跳起身来,撞到了桌角酒杯未放稳溅了他一身,他都仿若未觉指着他道:“你,你何时起的心思?”
“温屿,你大她多少她你都下得了手?”
贺屿安挑了挑眉头看他,面上波澜不惊:“我二十又二,她及笄十五,婚配年岁正合。”
盛阙本想指责,可话到嘴边又哑然,这年岁倒确实合适,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许是姜笙自小便很瘦弱,一副岁数还很小的样子,盛阙总有一副看着她长大的感觉,贺屿安与盛阙年岁一样,是故以为他与自己的感觉相当,原只有自己思想干净,而贺屿安这厮早不知何时便似狼一般盯着那羊羔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酒渍又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还是匪夷所思的很你既喜欢她,便该将她藏得深些,何故又让二皇子瞧见她。”
说起那天的事,贺屿安瞳孔微缩,嘴角微勾起一抹讽笑,捏了捏手中酒杯看他:“你当那日的局是我设的?”
盛阙后知后觉:“局什么局?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贺屿安淡淡道。
他未在深聊,转而忽问道:“周家的事查的如何了?”
盛阙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却也深谙他个性,但凡他不想提的,想也什么都问不出来,又品了口酒不答反问:“你既辅佐太子,这事你本该比我更清楚些?这些日子却好似故意避开不参东宫之事。”他顿了下,抬眸看着贺屿安认真道:“温屿,自你从南疆回来,我有些瞧不透你,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贺屿安摩挲着手中的酒盏,眼神里是少见的虚无,他道:“想弄清些事情罢了。”
盛阙诧异:“什么事?说与我听听?”
贺屿安眯了眯眼,看向面前的盛阙,忽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自己还未弄清,才想先跳脱出来看看清楚。”
盛阙闻声忍不住啐了他一口道:“整日神神叨叨,也罢,太子那处我先替你拖拖就是了,只是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定要与我商量,莫要瞒着我。”
“好,一定。”贺屿安承诺了一句,而后又问道:“周家的事,你需得事无巨细都盯得紧些。”
盛阙闻声点了点。
一一
一整个午下,两个妯娌便窝在一处挑选吉时,现在战事未定,贺屿安随时可能启程前往前线,是故只能挑最近的好日子,挑挑选选,只下月二十是吉时。
谢婉有些担忧问道:“这,是不是太赶了些准备起来可会有些吃力?”
长公主笑着道:“这个无事,若是人手不够便从宫中差遣些人来,他们做事稳妥,万不会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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