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姜笙忙收回了目光,将剩余的点心塞进了嘴里,只是嫣红色爬上了脖颈,此刻她整个人都粉透了。
乖巧的实在招人了,贺屿安眸中火光不禁跳跃了两下,即便心痒的难受,但顾忌她的身子只得深吸两口,眼神也从她身上挪开,忽的道:“你可有乳名?”
姜笙眼眸中柔柔的灯火似忽的就湮灭了,她垂下头似不在意道:“太久没人喊,不大记得了。”
贺屿安忽的心中一痛,眼前这个姑娘在安城那一年不知糟了多少罪,吃了过少苦,即便入国公府也是谨小慎微的过活,她小心惯了,鲜少情绪外露。
哪里是不记得,而是不敢想提,这小字犹如她心头的软肋,是她心口的防溃坝,一旦开了这个头,便怕再难收回,她曾被辜负过太狠,这一时半会她怎会轻易打开心房。
“不记得就罢了。”贺屿安倒了杯温茶递到她跟前,茶水中的倒影他面色柔和若月光:“少吃些,点心容易积食儿,莫撑得晚上难受。”
姜笙喝了口茶,轻声应了句:“嗯。”
虽叮嘱了她,但怎想到,两块点心下肚,她竟真的积食了,此刻正皱着一张柳眉跪坐在榻上,小脸愁苦的厉害。
贺屿安捏了捏鼻梁,不禁有些怨怪姜城南,好端端的,备什么点心。
“很难受?”贺屿安看着揉着自己的胃问道。
姜笙已经无所谓他笑话不笑话自己了,现在难受是真的,也不知是不是两人渐渐亲昵的缘故,她言语中的娇气渐渐显露,本也是被人百般宠长大的,她点了点头,水眸里的可怜兮兮几乎要溢出来。
“难受。”她说话间还带了几分委屈。
她还委屈上了,贺屿安有些无奈,但这点心确实是他带回来的。他叹了口气:“我给你揉揉?”
“有用吗?”
贺屿安将她抱在怀里,手已经覆上了上去,平日里握兵器的粗粝大掌,此刻却是带着几分笨拙轻柔的揉着她的胃部,边揉着还边道:“可好点了?”
才开始揉,哪里知道好不好,不过确实舒服了些,姜笙的小手搭在他的手上,哼哼唧唧道:“别停”
贺屿安般眯着眸子,轻声“嗯”了一句,手上动作一直未停,即便怀中的小姑娘呼吸渐渐匀缓,也未停下,直到她紧闭的眉头舒缓,才渐渐缓了动作,转身熄灭了灯火。
夜半时分,青书手拿着封信直奔揽文阁。
贺昱看完信上所写,将信燃于火烛之下,片刻后便化为烟灭:“这么说,锦州真的有姜帜这么个人?”
青书点了点头:“是,姜公子查出与表姑娘同出一宗,她曾在锦州,或许她知晓一二。公子不若寻机会问问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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