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呈面上有几分焦急,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昂首在里头瞧了瞧,什么也瞧不见,便拦下贺屿安:“你母亲她”
贺屿眼斜看了他一眼道:“儿子虽不及父亲事多繁重,但眼下也有些事要忙,耽搁了一下午,怕是会惹来死人的祸患,便先回了。”而后也不管贺呈什么反应,拉着姜笙便离去。
贺呈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愣愣的看着儿子儿媳离去,这话里话外,无不讽刺,贺呈怎会听不明白?
只是他今日是当真有事,实在脱不开身。
他捏了捏眉心深吸了一口气,抬脚便进去,便见王嬷嬷抱着软被往外头去,他边往里走边问道:“这是要做甚?”
长公主闷头刚喝了苦药,含了个果脯,眉头微微拢起,待舌尖苦味散去才道:“近来我睡得不大踏实,觉轻的很,翻个身便容易醒,莫扰了国公爷休息,我便自去偏房安寝。”
贺呈闻声眉头皱起,又去?睡偏房睡出瘾来了?上次儿子成亲时,才劝她搬了回来,怎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又要搬走?
莫不是生气他未去看她?定是了,这事他确实做得欠妥也是他的过错,自该认歉的,他抿了抿唇问道:“你身子可还好?我今日有事”
他话怀未说完,便被打断,长公主闻声神色淡淡,扬眉看他道:“无甚大事,已喝了药,劳你费心了。”
这字字句句,落在贺呈耳里便很不是滋味,他张口还想在言,长公主已经起身:“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贺呈愣愣的看着她离去,见她走至屋门处,脚步忽的顿下,贺呈眸光一闪,这是又想通了?
却听长公主道:“阿浓的婚事,我已求过圣上了,约莫着一两日便会有赐婚圣旨下来,是陆老先生家的嫡长孙陆然,职太子少詹事,那孩子你应当见过,选他,你应当会满意。”
言罢,便也闪身离去,贺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度无言,这母子三人背影,还真是如出一辙,相似的很。
待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发懵,阿浓的婚事定了,何时的事,他怎丝毫不知?
他本想追上去问问清楚,可脚步刚抬起,却又收了回来,望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望而却步,这两个孩子他惯来没操过什么心,即便问,能问出什么来?
东宫
“咚”的一声,一杯热茶被摔豁在地,端茶的婢子惊吓不已,忙手忙脚乱的匍匐在地,见着瓷渣:“是奴婢的错,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许永承目光森森的看着面前服侍的婢女,也不管陆然在场,抬脚便踩了上去,那婢子浑身一颤,却是叫都不敢叫,紧咬着唇忍耐着,唯恐再惹怒了他,依旧求饶道:“殿下息怒,殿下饶命!”
陆然眉宇微蹙,喊了声:“殿下!”
许永承却未理他,仍旧冷冷的看着那婢子,那婢子的手被碎渣割的鲜血直流,许永承瞧在眼里,眼底疯魔却更胜几分,直到快染脏了他的鞋底,才嫌恶的踢开,对外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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