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给不了她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她竟愿意点头,可他能,他宁死为他拼上个未来,可她却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履。
“二哥,你就没告诉她,让她安心等我回来吗?”他眼眸里带着星星点点的醉意,朦胧不清。
贺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觉得呢?你要知道,眼下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贺屿安垂下眼眸,已鲜血淋漓的掌心紧紧握着,似全然感觉不到痛处,嗤笑了一声;“就这么厌恶我?”又顿了一下,似自问自答道:“怎么这么厌恶我”
贺昱自始至终都端正着身子,神色淡然的看着面前颓败的贺屿安,他眼底的兴奋与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了,比这夜间的星空还要亮上很多,只是贺屿安却未瞧见分毫。
他曾无数次想见高坐塔顶的贺屿安被他拉下神坛,瞧,他成了,终于是成了,他布设如此之久得到的畅快之意简直要将燃烧灼烈了。
那感觉如今回味亦是酣畅淋漓,只是重生一回,所有的变了,眼下的自己,竟犹如当日的贺屿安般,颓废无用。
他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的讽刺笑意,再睁眼眸,天已经亮透了,门口忽传来一声轻缓的敲门声。
是青书。
“公子,他们已经搬走了。”
贺昱闻声的一瞬间,脑海中绷紧的弦募的便断了,瘫软在椅子上,他嘴角带着苦笑,未在应声。
转眼又是四五日的过去,明日便是秋闱之日,可姜笙身子仍旧未好清,自打那日起,姜笙竟一次都未醒过,贺屿安脸色更深沉,宫中的御医都叫他差遣过多次,太医话说的简单,人在好转,可就是查不出缘由为何不醒。
贺屿安的面色越发憔悴,可即便如此,秋闱之事他皆亲力亲为严阵以待,不敢松懈分毫。
东宫门外忽来了一小太监,面色有些着急,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往书房里看,一见着贺屿安眼眸募的就亮了。
扒在门口小声喊道:“小贺大人!”
贺屿安闻声侧目看去,见他冲自己招了招手,心募的一紧,撂下笔抬脚便上前:“什么事?”
那小太监忙道:“你身边的侍从让奴婢给您带个话,令夫人醒了!”
贺屿安心下一紧,紧紧皱起眉宇还未松开,身前忽出现一道身影。
“三郎,明日参试的官员底档可留好了?”太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门口,一眼便瞧见那小太监不禁呵斥道:“哪里当差的?书房重地也敢擅闯?滚出去!”
那小太监被吓得不轻,看了眼贺屿安哆哆嗦嗦的便忙退了下去。
而后眸光看了眼贺屿安便恍若无事的踏进了书房。
“已经安排好了。”贺屿安沉声答道,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秋闱之事已尽数安排妥当。”
太子唇角勾笑,似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很好,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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