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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一事,事关两个皇子,布置图是二皇子布置负责,巡视勘察之人则是太子安排,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任谁承担不起责任,就连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盛阙,此刻都严阵以待。
防布巡查两遍结束天色已亮,一行人只在东宫眯了会眼便去了秋闱考场,盛阙见贺屿安神色冷沉便不大敢招惹,只能拖着陆然喋喋不休。
“怎么人都醒了,他还沉着一张脸?”
陆然看了眼贺屿安,抿了抿唇,设身处地想来,若是他是贺屿安,未必能如贺屿安一般淡定自若,心或许早就飞了。
他摇了摇头走到贺屿安身侧道:“这处有我和盛阙盯着,你可向太子告上半天的假,你若提,他必应。”
贺屿安挑了挑眉头,目光扫向考场的紧闭的大门,离考生入场还有两个多时辰,若是想走,也是成的,他方才也是这个打算,早去早回,便是太子有再多话要拿捏他,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
他背着手握拳点头应了句“好,多谢。”
恰此时,太子驾马而来,陆贺两人对视一眼,便上前去迎。
他刚下马,陆然便道:“殿下,考场防备布设已巡两遍,并未发现漏洞的地方。”
太子点头,应了声“好。”
走到高石台阶时,脚忽然一顿,回身看向贺屿安,眼里头尽是兴味与揶揄:“三郎可有什么话要与孤说?”
贺屿安抬眸看向许永承,他一贯如此时这般恶劣,若是以往他或只是淡淡一笑而过,将他这些所谓玩笑抛却脑后,可今日却是不能。
“是有些事,家中妻子刚醒,我想向殿下告两个时辰的”
话还未说完,远远的黑暗里便瞧见一人提着灯笼小跑着过来,太子伸手一档,众人的目光便皆看向那人。
那人被官兵拦住,忽冲着贺屿安他们这边喊道:“公子,是我啊,明朗。”
陆家的规矩,仆从断然不会如此失态,除非是出了什么事,陆然心一紧,神色一沉信步上前:“怎么回事?”
明朗被那波官兵放了过来,看见陆然面上皆是焦急之色:“公子,少夫人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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