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大人。”大理寺卿面上有些疲惫含笑打了个招呼:“你来的正好,何姑娘说的那庄子昨日派人查了方才才回来。”
贺屿安点了点头问他:“如何?”
大理寺卿闻声笑了一声道:“庄子倒是有,只是已经荒废多年了,哪像是能住人的,去查探的人在周遭为了一圈,说是这庄子荒了有七八年了,并且他顿了顿才道:“也未找到何大姑娘说的那具尸骨。”
“没找到?”
大理寺卿闻声抿了抿唇道:“尸骨倒是有,蛇虫鼠蚁的倒是不少。”说罢还不禁感慨道:“多大的胆子啊,也敢诬陷太子,如今何家的证词与寻来的证据一摆出来,看她还能怎么狡辩。”
听大理寺卿的意思,已然是坐实了何温姝诬告一事了。
他未置可否,只是转道又出了府衙,大理寺卿忙问道:“小贺大人这是要去哪?”
贺屿安只丢下“监牢”二字,便闪身离去。
大理寺卿闻声未觉得有何不妥,毕竟贺屿安是太子的人,是满朝皆知的,有他在,大理寺卿自然放心很多,也不会往旁处想。
大理寺监牢关押的都是多是犯事的朝廷命官,案子一结,不是抄家斩首就是流放为奴的,这监牢里无长囚的刑犯,还颇空旷,多了几分阴森之意。
走到里头的监牢,便瞧见囚禁于此的何温姝。
她好似受过刑了,身上已被打的皮开肉绽,身上还有两道被烙的通红的刑印,曾经的大家闺秀,此刻已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何大姑娘。”
何温姝闻声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害怕的往角落里缩了缩,显然是被打怕了,可即便如此她却仍旧扬着下巴轻嗤了一声道:“贺世子,你也要来用刑屈打成招吗?”
贺屿安皱了皱眉头道:“没找到尸首。”
何温姝闻声一阵,猛地一下站起了声:“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他是我亲手埋的,怎么会没有了呢?”她顿了顿忽的又看向贺屿安道:“我知道了!你是太子的人,定是你懂动的手脚对不对,一定是你们!”
她此刻犹如陷入进旋涡中,只余下不停的控诉,形同泼妇般神志都越发涣散了。
贺屿安靠近她道:“你父亲母亲也已经做了证词,说你所言皆是诬告,现在有无尸首佐证,何大姑娘,眼下这情况,最迟明日,便诬陷太子一事便会被确凿断案。”
“怎么会?明明我才是受欺辱的那个,我没有诬告他,他真的囚禁了我多年,不信你瞧,我身上的这些疤与伤”说着她便撸起了袖子,手腕上满目疮痍的伤口遍布其中,几乎挑不出一块好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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