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温嬷嬷受了刑,连半天都未挨过去,很快便什么事都招了,崔礼又忧心这事皇帝未必肯信,便请旨将人押进了御书房。
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坤宁宫掌事,此刻却犹如阶下囚一般落魄,发丝凌乱的不成样子,一见着皇帝便磕头求饶。
“太子为何要给皇后下药!”皇帝眯了眯眼睛问道。
温嬷嬷闻声身型一颤,眼珠子一转仍想抵赖,边哭边道:“这,这奴婢不知,殿下的事情,奴婢哪里知晓。”
这话分明与方才招认的口供相悖,皇帝看着案牍上的认罪书,看了眼崔礼,崔礼会意上前便猛地踹了一脚道:“圣上面前还敢欺瞒!温嬷嬷你是有几个狗胆?圣上先如今问你,是愿给你将功抵过的机会,你怎还瞧不清?”
“来人!温嬷嬷既不肯认,那应当是慎刑司里的刑罚还未吃够!”崔礼虽年轻,却是生的一脸凶相,含着脸时便叫人退避三舍,如此刻意一吓唬,温嬷嬷早就三魂飞了七魄。
“奴婢认,奴婢认!”温嬷嬷一把年纪,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她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竟会被皇帝查出来,她头磕在地上道:“太子为何给娘娘下药,奴婢实在不知,只猜测约莫是与两桩事有关。”
“什么事!”皇帝眯着眼睛看着温嬷嬷。
“其一,想必圣上猜测到了,当年惠嫔推殿下入水一事确实是有些蹊跷的,那日惠嫔并未想推殿下入水,是殿下寻着机会自己跳进水的,奴婢也是受了殿下的意,指证惠嫔的。”温嬷嬷哆哆嗦嗦的说道。
“他为何要如此?”皇帝咬牙问道。
温嬷嬷道:“殿下说,皇后娘娘心软,容得惠嫔两母子在宫中,当时圣上对惠嫔就多有恩宠,殿下瞧着心焦,忧心日后他们恩宠更甚,压过自己的风头,皇后娘娘又靠不住,想着不能待他们羽翼渐锋,才想着先下手为强,殿下,殿下本说只是褫夺惠嫔封号打入冷宫便成了,却未想到,圣上会下令处死惠嫔。”
皇帝闻声嗤笑一声道:“那倒是朕心狠手辣?”
“不敢,不敢!奴婢不敢这般想。”温嬷嬷顿了顿又叙话道:“置于第二个缘由,也是奴婢猜测的,不知圣上可记得,几年前,皇后初回宫时。”
皇后为替太子祈福,连着多年在庙中祈祷,一呆便是多年,皇帝那时长写信劝道,也不知是那一封封送上山的信件且作用,还是随着年月的增长,皇后心中的罪孽少了,才肯回宫的。
“继续说!”崔礼在一旁催促道。
“皇后娘娘本就对那日落水有些疑惑,虽有些怀疑,但到底是没敢相信是殿下所谓,只当自己是一时头脑发昏断错了案子,直到那年回宫,皇后娘娘意外撞破殿下私囚何家姑娘一事,又知晓殿下暗杀了姜稽姜大人一事。”
“姜稽?”皇帝只觉得这名字很是耳熟。
一旁的崔礼细细想了下忙在一旁解释道:“是永续八年的新科状元,死在了赴京述职的路上。”
这么一说,皇帝才算是想了起来:“是当日朕赐婚三郎的女子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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