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安抿着唇道:“殿下,圣上已拟旨废了您太子之位,再自称孤,未免不大合适。”
几乎是一句话,便直戳了许永承的心肺,他面色忽变,在顾不得什么君子模样,从一旁侍卫腰间伸手便是拿剑,而后抵在了姜笙的脖子上。
“贺三,你说是你嘴硬,还是孤的这把剑利?”
果不其然,贺屿安即刻便是闭上了嘴,面上犹如附上一层寒霜:“她若是伤了一根汗毛,殿下,你知道我的性子。”
姜笙与贺屿安对视一眼,只那么一眼便好似道破了万千。
一旁的陆然见状出来打圆场道:“殿下,姜笙体弱,你莫真伤了她。”
陆然不出现,许永承还未必能记起他,可他偏要往自己刀口上撞,许永承今日得此机会自是不肯轻易放过,他将手中利剑募的往地上一插,那利剑便直直的插在地上,许永承笑道:“陆然,你近日过得很是潇洒吧。”
许永承待贺屿安许有几分兄弟情谊,可待陆然却不同,陆然在他眼里,与养的狗无异,狗不听话了,许永承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陆然敛下眸子道:“殿下误会了,陆然自始至终都是站在殿下身后的。”
“站在孤身后?”许永承仿若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闻声捧腹大笑,待笑的差不多了才阴恻恻对着陆然道:“你当孤是三岁小娃?那日的叛乱栽赃之事,若无你从中穿针引线,孤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殿下,您误会陆然了,今日您要贺家姑娘,陆然便亲自送贺家姑娘前来,您瞧,是不是她?”说着便将贺秋浓往前一推,好似是为了让许永承瞧的更仔细些。
在见到贺秋浓后,许永承的戾着的神色竟当真松软了几分,但依旧有几分防备,贺秋浓上前一步道:“你别动我阿嫂!”
自打那夜吃了二殿下替身的亏,许永承便防备着他们在使这一招,方才他便细细的打量着贺秋浓,本还心有些怀疑,可此刻她一说话,许永承的心便算是落定了。
他笑盈盈的对着贺秋浓道:“好,孤依你,只是你也乖些,自己走过来,莫让孤去接你。”
贺秋浓闻声皱眉,看了眼贺屿安。
陆然此刻垂下头轻声道:“你往前走,我便在你身后护着你,待会你记得避开,若是叫他劫了你,切记使你腕上的刀。”
贺秋浓几不可微点了点头。
陆然高声道:“殿下,我送贺姑娘过去,以免刀枪无言,生出什么意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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