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安闻声眼眸闪了闪道:“太子死的悄无声息,并无旁人发现,皇帝只当他是逃出了城,派人寻了几趟无果,便搁置不再提了。”
一听如此,姜笙才算是放了心,贺屿安忽然道:“岳父的事情,皇帝虽未明宣太子的恶心,却追封了你父亲,赐牌位荣归故里。待明年冬时,我陪你回锦州看看可好?”
姜笙闻声一顿,有些不解:“为何非要是明年冬天?太冷了,那么长的路,可不好走了。”
她有些娇气的抱怨道,她至今都难忘记当年自己寒冬时节赶路来国公府的经历,实在是太冷太难磨了。
贺屿安有些含糊不清道:“明年我有些事要办,估摸着一耽搁便是大半年。”
姜笙闻声有些诧异,知道三日后,她反应过来,贺屿安手说的事是什么事。
那有什么皇帝不追究的事,原都是骗人的幌子,城门口,姜笙将人送到快要送里京城她才后知后觉,看着面前身披盔甲的贺屿安,姜笙不禁红了眼眶。
贺屿安却是刮了刮她鼻尖道:“你骗我一回,我也骗你一回,这可是扯平了。”
“是因为太子?”
贺屿安点头道:“圣上到底是心里窝着火的,不磨一磨我,怎可能泄愤,我与陆然这回是去战场将功抵过的,圣上说了,若有战功便可既往不咎,若是罢了,便削了我爵位,将我派至偏远。”
见姜笙眼眶越发红了,贺屿安怕乱了心,没再等她说话,只匆匆又交代了两句便要离去,只是刚转身便被姜笙拉扯住盔甲,姜笙看着他道:“我等你回来。”
贺屿安抿唇笑了笑,似阳春里的暖阳一般,点头应了声:一定。
尧京仍旧是歌舞升平,偏远的远疆却是战火不停,三月时,一封信从尧京飞出,几经辗转才送至战地,贺屿安收道士,已是夏日六月了。
陆然一听来了家信,竟是连伤都未来及顾,瘸着腿便直往贺屿安帐内奔去,
撩开帐帘便道:“信呢?不是说来了家信了?”
贺屿安的手刚拆开信封,只淡淡扫了他一眼道:“又没你的信,你急甚?”
陆然被他一梗,白了她一眼道:“上面可有提到我什么?阿浓,可说道我了?”
贺屿安却是轻笑出了声:“痴心妄想,你忘了临走时她恨不能吃了你的样子?”
陆然却是不肯死心,凑着头看过去,却见贺屿安眉宇一凛,神色忽的就是一僵,好似是呆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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